“深爱人?”
“例如母亲。”
“什伤害?”骆督察追问。
“就像……俞永礼是阮文彬亲生儿子。”
“亲生?可是……”
度不同。你对俞永义颇为恭敬,称他做‘永义少爷’,但你会直接叫俞永廉名字。你甚至不介意在外人面前直斥其非,而目空切,对兄长也出言反驳俞永廉,被你责怪后反而默不作声,这就有点奇怪。你不过是父亲手下私人秘书,为什他会对你特别尊重?就算你是老臣子,是家族中长辈,也不见得这小伙子会乖乖听话。”
“好像满有道理,不过理据相当薄弱啊。”棠叔笑道:“试想想,如果跟芊柔有婚外情,生下永廉,瞒着阮文彬让他当成亲生子来养育,不是已经报仇吗?杀掉他,只是多此举嘛。”
“这……”骆督察面露难色,似乎找不到反驳话。
“骆督察,你假设太无稽。”棠叔突然收起笑容,说:“不过,基于你这种无稽荒诞想法,可以作出更天马行空假设——当然,这只是虚构、没有证据支持假设,即使你记录下来,律师也能够以‘纯粹臆测”当成理由,令口供无法呈交法庭。你有兴趣听听吗?”
“请说。”
“假如强,bao芊柔,正是阮文彬呢?”
车厢里空气突然凝结起来。
“假设,是纯粹假设,”棠叔以扣着手铐手,拨下稀薄白发,“阮文彬妒忌年轻同僚跟老板千金要好,眼看当驸马爷机会快溜走,于是处心积虑策画场卑
“首先,假如是主谋话,定不会唆使永廉杀人。”棠叔换上副深沉表情道:“直接教唆他人犯罪是最愚蠢方法。要令个人去杀人,只要制造条件,植入丝恨意,再让那点仇恨慢慢发酵。到某个时刻,那股仇恨就会化成杀意,然后遇上某个机遇,普通人就会变成凶手—当然,以上只是随便说意见。”
“好,只是假设,请你继续说。”
“其次是这份恨意性质。假设俞永廉恨意由培育,那定有更合理理由去把这份恨意灌输给、呃、儿子。你假设永廉是孩子,这只是个背景,却不可能变成杀人动机。你应该好好考虑这股足以令俞永廉杀人恨意由来。”
棠叔顿顿,眼睛似乎在瞪着看不见地平线。
“譬如说,这恨意来自所爱人被伤害,不可挽回伤害,骆督察,你知道吗?恨和爱是体两面。要令个人痛恨另个人,最简单方法是让前者知道后者伤害前者深爱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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