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渴求人,或者他们理念正确,出发点纯粹是为抵抗社会不公义,但用上炸弹,便是愚蠢行为。邹师傅话说得铿锵有声,可是,依看,苏松他们跟他们口中“黄皮狗”差不多,样是“消耗品”。
权力便是这样回事,在高位,拿理想,信念、金钱作为诱饵,叫下方卖命,人不是想找个伟大目标生存,便是追求安稳生活,只要提供足够诱因,便甘愿为奴为仆,如果跟姓苏这样说,他定会痛斥被法西斯荼毒,伟大党和祖国才不会把他们这些爱国同胞置诸不理,但敢写包票,他这些小角色只会被人遗忘,兔死狗烹、鸟尽弓藏是千古不变道理,假如英国人最后没撤退,那些被港英z.府关进监狱人,出狱后大概会时被左派追捧成“不屈战士”,但长远而言,他们会被照顾、安顿生活吗?很怀疑。这些小角色愈多,便愈不受重视,你以为自己放次炸弹,完成项伟大任务,却不知道跟你样死士有上百上千个。
因为现实中,权力和财富永远只握在小撮人手里。
晚上,跟杜自强和苏松碰面,苏松态度和平时没分别,见面便游说加入“工会”,不过杜自强显得比平常拘谨。何先生夫妇似乎没察觉异样,而没有跟大哥提起事件,虽然告诉他,他或者能替分担下,但秘密旦说出口便不再是秘密。这夜睡得不好,想到苏松他们“行动”,便思潮起伏,惴惴不安。
翌日,装出若无其事样子,在房东士多工作。纵使换新冰箱,街头仍旧冷清,行人稀少,顾客自然不多。何先生坐在柜台后读报,则坐在门口旁,边搧著扇子,边听着收音机广播。电台中那位播音员再次大骂“左仔”搞乱社会秩序,是“无耻无良、下流贱格”之徒,语气刻薄幽默,极尽讥讽之能事。笑置之,但对左派来说相当刺耳吧。
大约十点时,个男人走近。觉得他有点脸熟,细想下,发觉他便是昨天听到声音主人之——他是苏松同伴郑天生。
“瓶可乐。”他放下四毫,说。
毫:港币毫即角(十分)。
从冰箱拿出瓶可乐给他,收过钱,便回到椅子装作看报纸。何先生十分钟前说有点事要离开会儿,现在只有个人在顾店。举起何先生留下来报纸,眼角却瞄著郑天生:心想他是不是要来找苏松。他站在士多前,左手插在裤袋,靠着冰箱喝着可乐,眼睛往街角瞧过去,副无所事事散漫模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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