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铜锣湾裁判司署、尖沙咀员警宿舍、中央裁判司署、美利楼和沙田火车站。”
“你记性挺好啊。”阿七语气带点嘲弄。他是不是怀疑是郑天生同党,正在用诡计骗他?
?同屋住:粤语,即室友,但尤指住在套房或板间房邻居。
?杂差房:六○至七○年代刑事侦缉处俗称。
“平时替何先生送货,次要记四五个位址,所以才会看眼便记得。”解释道。
“前天?那你为什没有立即通知警方?”
糟糕,他好像要把罪责怪到头上来。
“,不肯定啊,只是睡午觉时,朦胧中听到只言词组,如果昨天不是瞄到那张字条,以及知道铜锣湾裁判司署发现炸弹,都不敢确定听到是事实。”
“那,你听到什?”
将听到话大略复述次,再交代下自己身分和住处。当然把那些“白皮猪”“黄皮狗”删掉,没有转述。
”语气谨慎地问道。
阿七放下瓶子,转头瞧着,虽然曾有丝担忧,但看到他表情,想话没有引起太大反应。
“你果然看到。”阿七说。他话毕继续喝汽水,完全不把刚才说话当作回事。没看错人,他比阿三友善得多,换作阿三,可能已被狠狠吆喝,给当成“死左仔”看待。
“……看到字条上内容。而且认识那家伙。”大胆地说。
“哦?”
“那,你认为因为名单里没有跟‘码头’相关地点,所以
“即是说,那个”邹师傅“、记者杜自强和工人苏松应该跟事件有关?好,会通知杂差房?伙计,他们会拘捕嫌犯。”阿七边说边用笔记下名字。“那个记者以前碰过几次面,但姓邹和姓苏没有印象……”
“长官,你误会,说出来不是为举报他们啊。”摇摇头,“你不觉得事情有点古怪吗?”
“古怪?”
“听到他们说,佐敦道码头”什,但昨天字条上都没有。”
“字条上写什?”
“那家伙叫郑天生,本来是个纺织厂工人,但响应工会罢工,加入那些组织。”
“你也是组织人吗?”阿七语气没变,这反而令有点吃惊。
“不,不是。跟他们毫无关系,只是那个姓郑跟位‘同屋住’?朋友,之前见过他几次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所以,你有情报告诉?”
“有……”有点吞吞吐吐,不知道如何说才能确保自己不惹上官非,“前天巧合地听到郑天生跟同伙谈论策动袭击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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