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不是为什正义而检举杜自强他们。
只是担心自己和大哥处境。
在这个时势,有理往往说不清。跟杜自强和苏松这些左派分子同住室,已令有点焦虑,不知道会不会被牵连,当意外听到他们炸弹阴谋时更教坐立不安。如果是普通示威或集会,只要认罪,法庭多数会轻判,但扯上“凤梨”便不可同日而语,和大哥有可能被冤枉成杜自强同党。
要自保,便要先发制人,解决邹师傅伙。
本来,只打算替阿七找到证据便功成身退,正所谓“朝中有人好办事”,有阿七证明是举报者,苏松如何说、杂差房探员如何想多抓几个人邀功,和大哥都能够幸免于难,亦不用担心被左派知道是告密者,警方不会泄漏身分和案情,他们恨不得社会上多几个这种人。
’警队价值‘’连命也可以不要,去拆号车炸弹。可是,昨天有两个无辜小孩,却因为你失去宝贵性命。你要保护,到底是员警招牌?还是市民安全?你效忠是港英政权,还是香港市民?”以平淡语气问道,“你,到底为什要当员警?”
阿七默然无语。他放下只喝两口汽水,缓步离去。
看到他失落背影,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分,毕竟也没有资格说这些正气凛然话。想,翌日见面时,请他喝可乐当赔罪吧。
可是翌日阿七没有现身,再之后几天也没有。
因为何先生在警署有些人脉,于是问何先生知不知道为什连续几天没见到阿七。
只是耳根软,被阿七说两句,便傻乎乎地坐上他车,跟他港九四处跑。看来是个容易被人利用笨蛋吧。
两天后,大哥回家时兴高采烈,说有事要跟商量。
“之前生意谈成,佣金有三千元。”他兴奋地说。
“天啊,这样多!”没想到大哥这回生意做得这大。
“不,金额只是次要,最重要是跟位老板打好关系。他打算扩展业务,开新公司,正在招聘人手。做成这生意,等于面试
“四四四七?谁啊?不记得他们号码啦。”何先生说。
“那个啊……”努力回忆上星期瞄过、阿七警员证上名字,“好像叫什关振铎还是关振铎。”
“啊,阿铎嘛。”何先生说:“听说他之前立大功,给调到不知道是中环还是九龙尖沙咀。”
原来是升职。这样便算吧,可以省下瓶可乐钱。
虽然大言炎炎,训斥阿七,但其实跟他不过是丘之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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