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二迎来开门红。开学不到个月,格温迪就被选为班长,当上足球二队[9]队长,还收到哈罗德·珀金斯邀请,参加返校舞会。哈罗德长相英俊,是橄榄球队高四学长(唉,返校舞会参加不,因为他们第次约会,在免下车影院观看电影《小街毁灭》时,他不停对她动手动脚,事后,格温迪甩开他)。就像妈妈喜欢说,动手动脚以后有是机会。
十月份,她过十六岁生日时,收到张老鹰乐队[]站在加州旅馆前海报(《加州旅馆》最后两句歌词是“你可以随时结束,但你永远无法挣脱”),台新八通道双卡录音机,爸爸还承诺说,现在她已经到法定驾驶年龄,爸爸要教她开车。
她还不断得到巧克力礼物,每个都不样,细节总是令人叹为观止。格温迪今天早上上学之前吞下去是只长颈鹿,吃完之后她没有刷牙。目就是想让这种美妙味道尽可能久地留在嘴里。
格温迪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拉动另只拉杆,原因很简单,那就是她已经没地方收藏这些银币。现在,只吃巧克力就够。
她仍然会想起法里斯先生,但也不像以前那样频繁。通常,在漫长而又无聊夜里,她才会想起他,回想他样貌和声音。她几乎可以肯定,有次她在城堡岩镇万圣节集市人群中看到过他。当时她正在摩天轮顶端,等她坐完下来,他已经消失在人群中,不见踪影。还有次,她拿着枚银币,去波特兰钱币商店。银币价格已经上升;老板给她枚八九年摩根银币出价七百五十美元,还说品相这好他从没见过。格温迪拒绝,还心血来潮地告诉老板这是她爷爷送礼物,她只想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。离开商店时候,她看到街对面有个男人看着她,这个男人戴顶精致小黑帽。法里斯——如果是法里斯话——朝她笑下,然后拐过角落消失。
他在监视她?跟踪她?可能吗?她觉得有这个可能。
当然,她仍然会思考这些按钮,尤其是红色按钮。她有时会叉着腿,坐在冰冷地下室地面上,将按钮盒放在膝盖上,茫然地看着红色按钮,用指尖抚摸它。她在想,如果她不加选择地炸毁个地方,会发生什。然后呢?由谁来决定炸毁哪个地方?由上帝决定?还是由盒子决定?
格温迪去钱币商店几个星期之后,她觉得是时候弄清楚红色按钮功用。
第五节课她没有去图书馆自修室,而是去安德森先生世界历史教室,教室里空着。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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