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错,格温迪把车开进维尤堡休闲公园停车场时,她已经责备自己百遍。时间已经临近午夜,碎石路面停车场里空荡荡。如果们还是好朋友话……
她告诉爸妈说,她跟学校帮女同学住在玛吉·比恩家里——大家分享有关奥利芙故事,追忆她,互相安慰下悲痛心情——爸妈相信她说话。他们不知道,格温迪早就不跟奥利芙那帮朋友来往。格温迪现在交往朋友根本不认识奥利芙。除在学校走廊里说声“嗨”,或者在超市里偶尔遇见以外,格温迪已经有六七个月没跟奥利芙说话。她们最终在格温迪卧室里言归于好,但是俩人友谊再也无法回到从前。这点对格温迪来说还好,但是奥利芙太敏感,太难伺候,太……奥利芙。
“都是错。”格温迪下车时喃喃自语。她愿意相信,这只是因为青春期焦虑缘故——用她爸爸话说,这是青少年“什事情都跟有关”情结——但她总是难以释怀。她情不自禁地以为,如果她和奥利芙还是好朋友,奥利芙现在肯定还活着。
今晚没有月亮,她也忘记带手电筒,但是对她来说没关系。她在黑暗夜色中轻快地朝z.sha阶梯走去,甚至不知道自己去那儿干什。
走到公园中间,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想去z.sha阶梯。实际上,她再也不想看见z.sha阶梯。因为——这想可能很疯狂,但是在黑暗中,这想倒是很真实——如果她爬到半路遇到奥利芙怎办?看到她脑袋扁,只眼睛耷拉在脸上怎办?如果奥利芙把她推下阶梯怎办?或者劝她跳下去呢?
格温迪转身爬进她可爱小嘉年华中,开回家。她突然想,她肯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从这些阶梯上跳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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