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克惊慌失措,抬头张望,鼻孔不停翕张。他跌跌撞撞跑到窗前,想抬起窗户:被钉子钉死,生锈三寸大钉砸弯嵌进廉价窗台,状如订书钉。
脚步声正在上楼。
他用手背抹下嘴,疯狂扫视整个房间。两捆杂志。小块马口铁,背后是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夏日野餐图。铸铁床架。
他绝望地跑过去,抬起床架头。某位不知名神祇也许看到马克靠自己制造出多少好运,于是也施舍给他丁点。
脚步声沿着走廊走向房门;马克终于拧完固定床脚最后圈螺丝,把床腿拿
肉垫处——这就对!欣喜瞬间传遍全身,但他立刻停下来,等待这阵情感爆发结束。过后,他又开始行动。上——下,上——下,上——下。每套动作都能让他脱出八分之英寸。忽然之间,他右手自由,连他自己也吃惊。
他让右手留在原处,屈伸数次。确定右手足够灵活后,他把手指插进捆住左腕绳圈中,稍稍撬。左手也自由。
他把双手绕到身前,搁在地上。闭上眼睛冥想片刻。此刻重点在于不能多想已经获得成果。这套把戏关键就是深思熟虑,谋定而后动。
他用左手撑起身体,右手抚摸脖子上固定套索绳结,不放过任何个隆起和低洼处。他很快明白过来,要解开它,就必须近乎勒死自己,同时还会加大睾丸受到压力,而睾丸已经在隐约抽痛。
他深深吸气,开始解绳结。绳子渐渐收紧,压迫他颈部和腹股沟。粗糙麻质纤维扎进喉咙,仿佛微小文身针头。绳结不肯就范,和他僵持不知多久。巨大黑色花朵无声地在眼前爆开,视线逐渐模糊。千万不能着急。他持续用力,前后扭动绳结,终于感觉到它有所松动。有瞬间,腹股沟受到压力大得不堪忍受,他痉挛般拼命挣,把套索从头上取下来,疼痛随之减轻。
他坐起来,昂起头,大口喘粗气,用双手捂住受伤睾丸。锐利剧痛减缓成发钝弥散性疼痛,他有些想吐。
疼痛逐渐减轻,他望向拉着百叶窗窗户。透过破损板条漏进室内光线呈发暗赭黄色——快日落;而门还锁着。
他把松脱套索从房梁上拽下来,开始解捆住双腿绳结。绳结紧得让人发狂,自主反应插手之后,他注意力没那集中。
他解放大腿和两膝,场感觉起来永无尽头搏斗后,他脚腕也获得自由。他虚弱地站起来,身子摇摇欲坠,不再妨碍行动绳子落在地上。
楼下传来响动: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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