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图米先生吗？请出来。
们不想伤害你。请不要害怕……”
收银机后面响起
声音。那是
声尖厉、凄厉
尖叫。是个词，或者试图发出个词声音，但已经失去理智。
“你——”
克雷格从他藏身之处站出来，目露凶光，举起切肉刀，突然明白就是黛娜，她是它们其中之。戴着墨镜她就是它们其中之，她不仅是兰格利尔，还是兰格利尔首领，是她在召唤其他兰格利尔，是她用失明眼睛在召唤它们。
“你——”
侍者语调说，然后大家都笑起来。
13
劳蕾尔和黛娜刚走进餐厅，唐恩·加夫尼就追上她们。“想最好……”他说，然后又停住，他环顾四周，“噢，糟。他在哪儿？”
“不……”劳蕾尔刚开口，黛娜就在她旁边说：“安静点。”
她头慢慢地转过来，像盏熄灭探照灯。时间餐厅里片寂静——至少劳蕾尔听不到声音。
克雷格尖叫着向她冲过去。唐恩·加夫尼把劳蕾尔推开，几乎把她撞倒在地，然后跳上去。唐恩跑得很快，但还不够快。克雷格·图米疯，他行动速度快得像兰格利尔。他拼命地径直跑向黛娜，他不会乱跑。
黛娜没有试图躲开，她用失明双眼看着克雷格眼睛，伸出双臂，仿佛要拥抱他，安慰他。
“你——”
“没事，图米先生，”她说，“不要害怕——”然后克雷格把切肉刀插入她胸膛，接着跑过劳蕾尔，冲进航站楼，嘴里仍然尖叫着。
黛娜在原地站会儿。她手摸到那个从她衣服前面伸出来木制刀柄，用手指触摸到它，摸索下。然后，她优雅地慢慢倒在地板上，在越来越大片黑暗中变成又个影子。
“那儿。”黛娜最后指着收银机说，“他躲在那边什
东西后面。”
“你怎知道？”唐恩声音干涩紧张地问，“没听见……”
“听到。”黛娜平静地说，“听到他指甲碰在金属上。听到他心跳，跳得非常快、非常猛烈。他吓得要死。为他感到难过。”她突然松开劳蕾尔手，向前走。
“黛娜，不！”劳蕾尔尖叫道。
黛娜没有理会。她走向收银机，伸出胳膊，手指寻找可能会碰到障碍。阴影似乎伸向她，把她包围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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