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不知道。以前从来没有……杀、杀过任何人，而且……”阿尔伯特哽咽
下，痛苦地抽泣起来。
“知道。”尼克说，“这是件可怕
事情，但可以克服。知道。你必须克服它，‘王牌’。们在睡觉前还有很长路要走，没有时间去做心理治疗。那个声音越来越大。”
他离开阿尔伯特，走到地板上那团皱巴巴东西前。那是侧躺着克雷格·图米，他抬起只手臂遮住自己脸。尼克把他翻过来，看着他，轻轻地吹声口哨。图米还活着——能听到他那刺耳呼吸声——但尼克可以用他银行存款打赌，这次他不是在装晕。他鼻子不仅断，看起来像是被打没。他嘴是个血淋淋窝，周围是破碎牙齿。图
爱姑娘，希望们永远都不要知道。”
15
尼克在电梯上往下走到半时候，他看见个弯着腰人站在堆没用付费电话前，看不清是阿尔伯特还是克雷格·图米。尼克把手伸进右前侧口袋，左手抵在口袋上以免弄出叮当响声，他在零钱中摸出对二十五美分硬币。尼克右手握紧成拳头，把两角五分硬币塞进手指间，做成套临时铜指节。然后他继续往下走到大厅。
尼克出现时，电话旁人影抬起头来。是阿尔伯特。“别踩在吐东西上。”他没精打采地说。
尼克把二十五分硬币扔回口袋，匆匆走到男孩站着地方，男孩双手撑在膝盖上，就像个严重高估自己锻炼能力老人。他能闻到呕吐物酸味。这种气味，再加上从男孩身上散发出来恐惧汗臭，都是他太熟悉气味。他在福克兰群岛服役时候就解这种气味，在北爱尔兰时候更是熟悉。他用左手搂住男孩肩膀，阿尔伯特慢慢地站直身子。
“他们在哪儿，‘王牌’？”尼克轻声问，“加夫尼和图米——他们在哪儿？”
“图米先生在那儿。”他指指地板上个皱成团东西，“加夫尼先生在机场服务办公室。想他们都死。图米先生之前在机场服务办公室。猜他是躲在门后面。他杀加夫尼，因为加夫尼先进去。如果先进去，他会杀。”
阿尔伯特困难地吞咽着。
“后来杀图米先生。不得不杀他。他在追，明白吗？他在某个地方发现另把刀，就追着来。”他说话语气可能会被误认为是漠不关心，但尼克明白。他从阿尔伯特模糊白脸上看到并不是漠不关心。
“你还可以吗，‘王牌’？”尼克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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