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过你为什。”她最后说,“看看你身体好不好。”她声音又显得慌张和不确定,这通常意味着她说是实话。
他说话语气就像醉汉试图让人们相信他是清醒。事实上,他还没有完全清醒,甚至觉得真有点醉。他觉得嘴里说出来每个词都好大,就像块块软绵绵、可以油炸石头。他小心翼翼地继续讲下去,摸索着电话交谈时要用客套话和开场白,就像第次打电话那样:“你好吗?”
“哦,好,很好。”她说,然后发出声短促笑声,这通常意味着她不是在调情,就是太紧张。莫特怀疑她是不是在跟他调情——现在应该不是。意识到她也很紧张,莫特放松点。“只是觉得你个人待在那里,几乎什事都可能发生,没有人会知道——”她突然打住话头。
“不是个人。”他温和地说,“加文太太今天来,格雷格·卡斯泰尔斯也直在附近。”
“哦,忘修屋顶事。”艾米说。有那会儿,他惊讶地发现这些话听起来多自然,自然得不像两个离婚人说。听听们话,莫特想,你绝对想不到床上躺过个流氓地产经纪人,或者说曾经床上。他等着愤怒感觉卷土重来,那种受伤、嫉妒、被欺骗愤怒。然而过去让愤怒升腾心底现在却只剩下些隐约感觉。
“嗯,格雷格倒没有忘记。”他向她保证,“他昨天来,在屋顶上爬个半小时。”
“情况有多糟?”
他告诉她,然后他们聊五分钟左右屋顶,这时莫特慢慢清醒过来。他们聊着那旧屋顶,仿佛切都和过去样,仿佛他们明年要在新雪松木瓦屋顶下过夏天,就像过去九个夏天样。莫特想:给个屋顶,给些木瓦,能和这个婊子直聊下去。
他听着自己努力交谈时候,种越来越强烈不真实感渐渐渗入他内心。他感觉自己又回到半醒半睡僵尸状态,就像他刚接电话时状态,最后他再也无法忍受。如果这是场比赛,看谁能假装过去六个月什事都没有,谁坚持得更久,那他愿意认输,非常愿意。
她问格雷格要到哪里去买雪松木板、他会不会请镇上人来帮忙,这时莫特插嘴道:“你为什打电话来,艾米?”
阵沉默。莫特感觉到她试着回答,然后又放弃,就像女人试帽子样,这确实又激起他愤怒。这是他确实厌恶她其中件事,实际上是为数不多几件事之。完全下意识表里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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