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品味着秋天颜色。绕过岔道最后弯路,眼前出现条狭窄、像带子样黑色柏油路。他看见那辆挂着密西西比州车牌、灰头土脸蓝色旅行车就停在旁边,像老被鞭子抽狗样拴在树上。约翰·舒特双臂横在胸前,瘦削身形靠在车右前方挡泥板上。莫特并不惊讶。
莫特等着心跳加快,等着肾上腺素涌入他身体,但他心脏继续保持着正常跳动,肾上腺也按自己节奏在工作。暂时看来,二者似乎都没有什问题。
太阳从云层后面又出来,原先明亮秋日色彩现在似乎燃烧起来。他自己影子又出现,又黑又长,轮廓分明。舒特那顶黑色圆帽显得更黑,蓝色衬衫显得更蓝,空气是那清新,人似乎是从比莫特所知更明亮、也更活力四射现实中刀刀剪出来。他明白自己不给戴夫·纽瑟姆打电话理由其实说错……错,或者是他想故意欺骗自己和艾米。事实是他想亲自处理这件事。也许只是想向自己证明还有能力处理很多事情,他想,然后又向山上走去,约翰·舒特正靠在自己车上等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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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特沿着湖畔长长小径慢慢地走着,偶尔绕过倒在地上树,要停下脚步捡起扁石头,在水面打水漂(他小时候捡过很棒石头,就是所谓“小扁石”,最多打出过九个水漂,不过他今天最多只打出四个),他这个时候心里不只是在想艾米打来电话。他也想过要如何对付舒特,如果舒特再次出现,该怎办。
确,当他看到两个故事如此雷同时,他会有种短暂——或者并不短暂——负罪感,但是他已经解决这个问题。这只是所有小说家普遍时不时会有负罪感。至于舒特本人,他唯感觉是烦恼、愤怒,还有种解脱。几个月来,他满身都是种茫然愤怒。终于来个人帮他发泄这种愤懑,就像玩蒙着眼给画上驴子粘尾巴这个儿童游戏样,总算来头驴子,让他把那条又丑又烂尾巴粘好。
莫特曾听过这样句老话:如果四百只猴子在四百台打字机上连续捣鼓四百万年,总有只猴子能写出莎士比亚全集。他不相信。即使这是真,约翰·舒特也不是猴子,不管他脸上有多少皱纹,他也活不那久。
所以是舒特抄袭他故事。为什他选择《播种季节》,莫特猜不出来,但他知道发生什,因为他已经排除巧合。他非常清楚,虽然这个故事就像他其他故事样,可能也是他从宇宙中奇妙点子银行里偷出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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