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虽然他最近三本书都是畅销书,但这还是第次有疯子来拜访他。恐惧和懊恼在他心头交织,他思想逐渐汇聚到个问题上:如何尽可能快地摆脱这个家伙,而且尽可能少地引起不快。
“不读手稿……”他刚开始说。
“这个你已经读过。”这个人平静地说,脸上带着辛勤劳作农夫表情,“你剽窃它。”他仿佛在陈述个简单事实,就像个人说“太阳出来,这是个愉快秋日”样。
今天下午,莫特所有思考似乎都慢半拍。他现在第次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有多孤立无援。在纽约度过痛苦两个月后,他于十月初来到塔什莫尔峡谷这栋宅子里。他离婚手续在上星期才刚生效。
这是所很大房子,是个避暑好地方,而塔什莫尔峡谷也是个适合避暑城镇。在沿着塔什莫尔湖北湾那条路上,大概有二十间小屋,到七八月份,其中大部分或全部会住满,但现在不是七月或八月。现在是十月下旬。他意识到,这里要是有枪声,也可能会悄无声息地飘走。就算听到枪声,听者只会认为有人在射击鹌鹑或野鸡,因为现在是打猎季节。
“可以向你保证……”
“知道你能。”那个戴黑帽子人同样非常耐心地说,“知道。”
在他身后,莫特可以看到那人开来车。是辆旧旅行车,看上去好像开很长路,而且很少走在好路上。他可以看出车牌不是缅因州,但看不出是哪个州。他发现自己需要去找验光师配新眼镜有段时间,甚至计划过要在去年夏天把这事办,但是亨利·杨格去年四月给他打个电话,问他和艾米起在购物中心那个人是谁,也许是某个亲戚,是不是?但他又猜疑起来,最后以快得怪异速度,在无过错方名义下双方安静地离婚,这次乱七八糟离婚在最近几个月里占据他全部时间和精力。在这段时间里,如果他还记得换内衣裤,就已经算不错,更不要说譬如预约验光师这种更复杂事。
“如果你想跟别人谈谈你自己委屈,”莫特开始犹豫起来,他讨厌自己夸夸其谈、千篇律腔调,但又不知道如何回答,“你可以跟经纪……”
“这是你之间事。”站在门口人耐心地说。莫特公猫胖胖蜷缩在房子侧垃圾矮柜上(你必须把垃圾放在这种封闭柜子里,不然夜里浣熊来会把垃圾翻个底朝天),现在它跳下来,在陌生人两腿之间蜿蜒地盘绕着。陌生人明亮蓝眼睛直盯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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