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艾米。”泰德温柔地说,“那家伙在跟你胡扯。真能瞎扯。”
她摇摇头:“认为桑尼没那聪明,编不出这样故事来。他告诉,汤姆认为他应该联系格雷格,告诉他自己可能还是见过这个人。如果他省略人和车透明那部分,那就没有问题。但是桑尼说老汤姆吓坏。他确信这只有两种可能性:要他得老年痴呆症,要他看到鬼。”
“嗯,这确实令人毛骨悚然。”埃文斯说,而且也确实是——他手臂和后背皮肤有那瞬间起鸡皮疙瘩,“但这只是传闻……事实上,这是个已死之人说。”
“是……但还有另件事。”艾米把茶杯放在桌上,拿起钱包,开始翻起来,“
五六年前就照顾过他患阿尔茨海默氏症妻子,他害怕自己也会得这种病,也会走上同样路。根据桑尼说法,如果汤姆忘记带油漆刷子,他会耿耿于怀老半天。汤姆说这就是为什当格雷格·卡斯泰尔斯问他是否认出他昨天见到和莫特·雷尼谈话那个人,或者如果再见到他会不会认出他时,汤姆干脆说他没有看到任何人和莫特在起……莫特是个人。”
“啪”声火柴划着。泰德·米尔纳还是决定点燃他烟斗。埃文斯没理他。他在椅子上向前倾着身子,目不转睛地盯着艾米·米尔纳。
“让们把事情搞清楚。根据这个桑尼·特罗德斯说法……”
“特罗茨。”
“对,特罗茨。据他说,汤姆·格林利夫确实看见莫特和别人在起?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艾米说,“桑尼认为,如果汤姆真认为自己看到,确实看到,他就不会对格雷格撒谎。汤姆说他不知道他看到什,他很困惑,似乎不提这件事更安全些。他不希望任何人——尤其是同样从事看护工作格雷格·卡斯泰尔斯——知道他有多困惑,最重要是他不希望任何人认为他可能会像他已故妻子得样病。”
“不知道是否理解你意思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据桑尼说,”她说,“汤姆带着他侦察兵越野吉普车从湖道上下来,看见莫特个人站在湖边小路上。”
“在发现尸体地方附近?”
“是。很近。莫特向他挥手,汤姆也回敬。他开车经过。然后,根据桑尼话,汤姆从后视镜里看到另个人和莫特站在起,还有辆旧旅行车,但十秒钟之前,那个人和车根本不在那儿。那人戴着顶黑帽子。他说……但你能看穿他,也看穿那辆车,他们就像是透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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