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就别再拖
。”李医生说，“手术风险是有，但是治愈率也很可观。你回去跟孩子爸爸商量
下吧，越早手术效果越好，别再拖。”
“好。”谈静低垂着眼睛，“谢谢您。”
等他们走，李医生就直摇头：“真作孽，看就知道没钱做手术，再拖下去，这孩子完。”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，“哟，这造影
带子怎
忘拿走。”他急着叫护士，“小陈，快去把病人追回来，她忘记拿带子
帮小护士，虽然他不怎爱说话，也很少参与医院集体活动，不过他人气直排在全院八卦排行榜第名，连最易让人亲近消化内科常医生也常常屈居其下。小护士们最爱研究聂宇晟穿什鞋，因为医生袍穿，只有鞋子露在外头，据说还有人专门用手机偷拍他鞋子照片，发到医院内部BBS上去。
李医生正在看造影，见他进来跟他点点头，打个招呼：“
拿不太准，所以让你过来看看。”
那片子明显不是本九九藏书网医院，也常常有病人带片子带病历转院看病，所以聂宇晟也没多想，仔细看看片子，倒过去又看遍，才说：“还是让病人再做次造影吧，如果要排期手术话。”
李医生说：“病人家长听说们造影比原来那个医院要贵千多，有点不太乐意。”
聂宇晟又看眼片子，明明是小孩子心脏，现在家长对孩子都恨不得赴汤蹈火，这种家长倒是罕见。于是问：“病人呢？”
“在外面候诊室，让护士把他们叫进来。”
谈静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聂宇晟，时之间都傻，聂宇晟明显也没想到，所以也怔下。谈静有点慌乱地坐下来，换手让孩子坐在自己膝盖上。聂宇晟看看病历，病历封面上名字年龄什都是由病人自己填，他认出谈静隽秀字迹。写着：孙平，六岁，男。说是六岁孩子，因为太瘦弱，看上去顶多有五岁样子。头发稀稀疏疏，又黄又脆，所以剃得很短。不过长得跟谈静非常像，两人眼就可以看出是母子。孩子大约因为心脏供血不足，所以嘴唇发乌，有明显紫绀症状。不过眼珠黝黑，对宝石似眸子，有点怯意地看着面前陌生人，不会儿就转过脸，小声叫：“妈妈。”
谈静哄着他：“乖，们不打针。”
李医生扶扶眼镜，说：“们还是建议再做次造影，现在看来血管情况并不清晰。这造影还是年前做，拖到现在真不能拖，再拖下去没手术机会。”
谈静嗫嚅：“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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