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下班吗?
蛋糕店打烊那晚,说不定她还在路上公交车上。
她在蛋糕店是收银员,天也得站好几个小时,下班
那她想念他小会儿,也是不打紧吧?
她看着照片中自己,虽然看不清楚,也知道那时候自己笑得有多甜蜜。生中最幸福和最快乐时光,也就是那短短瞬吧。因为太少,所以都快被她忘记。千辛万苦地活着,或许这生都再不会有那样瞬,让她觉得,是值得。
有湿湿水印烙在照片上,她都诧异,才知道是自己哭。她以为自己再不会哭,即使那天在医院里遇上聂宇晟,他说那样难听话,她都没有哭,可是原来还是会哭啊,在夜深人静时候,在没有人看到时候,在独自醒来时候。
她先是举手拭拭眼泪,然后放任自己,默默地泪流满面。
窗外竹子映进屋子里,竹影摇曳,仿佛幅流动水墨画。外面平台是空中花园,每次聂宇晟回到家里,都会先给花园里植物浇水,然后再洗澡。
人,他说话声音,他走路样子,他看着她时眼神……真是像真样啊……所以不舍得再睡。
而如今,她看着天花板,有些麻木地想,只有在梦里,他还是从前样子吧。
现在他是什样子呢?
冷漠,安静,拒人千里,甚至,带着种戾气。
这戾气只是针对她,她也知道。
可是今天他不想动弹,坐在客厅沙发里,他什事情都不想做。
确实是困,下午做台漫长而复杂急诊手术,他是主刀,所以就没有再安排他夜班。
他倒是愿意值夜班,因为在心外科,半夜总会有突发危重病人送来,整个夜晚总是十分忙碌。忙碌时候他不会胡思乱想,而独自在家待着时候,他总觉得会失控。
比如现在,他就想到谈静。
她会在做什呢?
她想得有点难受,终于忍不住爬起来,把那个盒子悄悄地拿出来。
借着窗子透进来路灯光,朦胧可以看见照片,他嘴角微翘,笑容像是透过如此漫长时光,直映到她眼底。
她都快忘记他长什样子,她直刻意地去忘记,忘记他这个人。她把心里焊个牢笼,把他和有关他切都锁进去,深深地暗无天日地锁着,连她自己,都不允许自己去想。
可是今天晚上有点失控,也许是因为孙志军把这张照片翻出来,也许是因为别原因,她让牢笼里那头猛兽跑出来,对着自己张牙舞爪。
七年,七年都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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