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竞辉本来还有点怨气,看着谈静软言软语,心想她个女人也挺可怜,而且孙志军又被关在派出所里,她虽然句也不提,但是态度还是很好,心里气不知不觉就消。冯竞辉说:“懂你意思,就是想让不告孙志军。其实跟他是同事,平常关系也不错,谁知道他会动手打人,还把打成这样。”
谈静没有办法,只得连连道歉,病房里其他病人看着她个女人,楚楚可怜样子,七嘴八舌都替她说话。有人说:“打人是不对,人家也被关起来,人家老婆来赔礼道歉又送钱来,就算吧。”
“就是,看这老婆态度还是挺好,就不知道老公为什蛮不讲理打人。”
谈静生平最不愿意被人这样说三道四,可是眼下情形,再窘迫也得力承担下来。只说:“得上班去,电话写在这儿,您有事就直接找吧。”
冯竞辉说:“你也是个明白人,知道你意思,想不告孙志军。这事得跟老婆商量下。”
谈静听他这样说,连声道谢。反倒是冯竞辉说:“你个女人也不容易,快上班去吧。”
谈静心里七上八下,坐在公交车上还在想,不知道冯竞辉究竟会不会告孙志军。因为冯竞辉似乎还挺愿意简单地结此事,可是冯竞辉老婆,似乎不愿意善罢甘休。可是不管如何,这件事情自己已经尽力,甚至还做自己最不愿意做事情——向聂宇晟要钱。
她下意识捏捏包,包里还有万多块钱,她知道自己把心中那点点余烬也吹得灰飞烟灭,不过这样很好。她疲惫地将头靠在公交车车窗上,夏日炽烈阳光透过淡蓝色窗帘晒进来,晒得人皮肤隐隐灼痛。
没有什可留恋,再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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