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宇晟接到舒琴电话时候,心情很阴郁。他取三万块钱,然后在银行特意换零钞,因为他只打算给谈静两万九千六百四十块。他把钱扔在地上时候,有种践踏般快感。可是当他从咖啡店出来并启动车子时候,才觉得肋骨下某个地方,正在抽搐似地疼痛。所谓心如刀割,原来也就是这样子。
他最恨谈静也就是这点,不管是在什时候,她永远有办法抓住他最软弱地方,然后狠狠地插上刀。昨天她向他要钱时候,他还觉得非常痛快,哪怕这种痛快背后其实是,bao怒。他也巴不得用钱来结切,如果钱真可以结,真可以让他忘记她话。
其实他也知道,自己有多可笑,哪怕这个女人做出更狠事情来,他也不会忘记她。
大叠钞票撒手时候,隔着纷扬纸币,他看着谈静眼底泪光,这女人永远这样虚伪,可耻是,每次看到她泪眼盈盈样子,他总是觉得,自己才是做错那个。
回到医院做完两台手术,累得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,才可以把谈静影子,稍稍从脑海中驱除些。谈静交给他盒子还被他放在医院更衣室柜子里,他其实还是抱丝幻想,比如谈静有天会来对他说,聂宇
只好坐到马路牙子上,想换只手。没想到刚换手,孩子就醒,睁开眼睛,细声细气地叫声:“妈妈。”
谈静“嗯”声,说:“妈妈抱不动你,妈妈背你好吗?”
“好。”
她重新把孩子背起来,这样轻松多,还可以腾出手来拿蛋糕。孙平很喜欢吃蛋糕,有时候她也会买店里减价快过期蛋糕面包给孙平当零食,但是新鲜蛋糕确实更好吃。
孙平搂着她脖子,软软声音就在她耳畔:“妈妈,今天你过生日,快乐吗?”
“快乐,只要有平平在,妈妈就快乐。”
孙平嘿嘿笑声,说:“平平也快乐,因为妈妈快乐……那个会唱歌蜡烛真好玩,梁叔叔带坐小坦克也真好玩,可惜爸爸不在。妈妈,爸爸呢?”
谈静愣下,说:“爸爸在加班。”
“他怎老是加班啊……”孙平明显又快睡着,伏在她背上,连声音都听得出来睡意蒙眬,“妈妈,爸爸是为挣钱给治病,所以才天天加班对吗?陈婆婆说,你每天上班,不能陪,就是因为要挣钱给治病。以后病好,就快点长大,挣很多很多钱,定不让你和爸爸上班……这样你们就有时间陪着……”
谈静忍天眼泪,终于掉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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