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两个很高兴样子,路走,路说着话,就从他车边走过去。他听到孩子软软嫩嫩声音在问:“妈妈,爸爸呢?”
他听到谈静声音,说:“爸爸在加班。”
他动不动地坐在车内,原本曾是他爱情,可是早就与他无关。现在她有自己生活,有自己家庭,有人替她过生日,而自己,只是个纯粹傻瓜。不过切早就已经结束,他庆幸地想,终于都结束。
在昨天晚上接到她电话那刹那,在今天早上他抓住纸币撒手那刹那,在刚刚听到她温言细语跟她儿子说话那刹那。
曾经有许多时候,觉得生不如死地痛苦,熬过来却发现,也不过如此。这世上最遥远距离,不是当爱已成往事,而是你以为刻骨铭心往
,“静得像坟墓似,觉得自己像个未亡人。”
把舒琴送到地方,聂宇晟开车回家,想起她说,自己何尝不是有点不愿意回家去,对着空荡荡屋子?段几乎耗尽生命中全部热情恋情,把他和舒琴样,变成外表正常,内心灰烬未亡人。在生活中,他们仍旧像所有人样正常地活着,为工作为事业忙碌,可是旦回家孤独地待着,就像是个囚徒,心灵囚徒。
不知不觉,车子停下来,他这才发现自己走错路。这条路并不是回家那条路,可是他为什开车到这里来?
他又想起那个晚上,自己开着车,路跟在公交后面,看着谈静下车,他又开着车,跟着她慢慢地走。
这多年过去,隔着山重水远往事,也许爱情早就稀薄得像是清晨颗露水,在太阳升起之后,慢慢地蒸发。可是他心却是个封闭容器,不管这颗露水如何蒸发,始终都会重新凝结,然后汇聚,滚动在心容器里,无处可去。
他把车开到那条小街上,然后停下来。他对自己说,这样事情,是最后次。早上当他把钱撒掉时候,他就想,这是最后次。在向往事告别之前,他忍不住想要来看她最后眼。
从此后,就当成是陌路人吧。
他把车灯熄掉,也许谈静早就下班回家,也许她还没有下班,怎说得准呢。就像场爱情结局,他曾经那样千辛万苦地爱过,最后,却是场惘然。他坐在那里静静地悼念,是,悼念过去切。
谈静终于回来,虽然天色已晚,虽然路灯并不亮,可是在很远地方,他已经眼认出她。她背着孩子,手拎着个盒子,走近才看出来,那是个蛋糕盒。
今天也是她生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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