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静拼命挣扎也挣不开他手,又急又怒:“你放开!”
“心虚啦?说中?姓聂凭什给你钱?你拿什去换?就跟他喝顿酒?行啊,不用陪睡觉?”
谈静听他说得难听,心中更难过,只说:“没拿什去换,也没找他。”
孙志军咧嘴笑笑,这笑也是冷笑,他雪白牙齿在路灯光线下闪,像是头狰狞兽。他语气森森,凑近来,身上气味更加难闻,谈静只好尽量往后避让,可是胳膊被他抓着,动弹不得。
“你起码花万多吧?叫你给两万块钱给,你不肯,等打人,你倒有钱赔人家医药费,你哪儿来钱?”
去,因为夜里这阵凉风很舒服。这里是老式居民楼,前面种排香樟树。因为没人管理,樟树也长得不好,稀稀落落,有树前几年就枯死,却没有人动,拉绳子系上,平常大家晒被单。只有靠着楼头棵树长得特别好,像是把绿伞似,晚上时候,总有几位老人坐在树底下乘凉,今天大约是太晚,老人们都回家睡觉去,就有个人站在垃圾箱那边抽烟,烟头闪闪,在黑夜里特别醒目。她原本以为是楼上邻居下来扔垃圾袋顺便抽支烟,没想到走近看,原来是孙志军。
她这几天累得够呛,看到是他,也懒得说话,径直就往楼上走。倒是孙志军追上来,拽住她胳膊:“你往哪儿快活去?半夜才回来!”
她回头看孙志军眼,他手跟铁钳似,目光灼灼盯着她,像是她脸上写满字似。他刚从拘留所里出来,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,身上腐败酸臭气味,几乎呛得她难以呼吸。她把脸别过去,吸口气,说:“放手。”
“派出所说冯竞辉愿意调解,而且已经收医药费,你平常抠门个大子儿也不愿花,上哪儿弄钱给冯竞辉?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“借钱!借钱把你赎出来难道还错?”
孙
“不用管?”孙志军冷笑起来,“管得着你吗?你哪件事让管过?不知道跟谁喝酒去,鬼混到半夜才回来,哪个女人像你这样,还有脸叫不要管!”
她怒目而视:“孙志军,你放手!”
“谁给你钱把赎出来?你上哪儿弄钱?”
“上哪儿弄钱你管不着!”谈静本来喝点酒就觉得难受,再被他身上那股臭味熏,只觉得作呕,别过脸冷冷地说,“你发什神经?想尽办法把你从派出所弄出来,难道还是做得不对?”
“你是不是找那姓聂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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