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琴毫不客气地说:“替你说吧,因为你明明知道,爱不是你,是别人,这样你心里不会有愧,因为你根本没有办法,再爱上别女人,你还是爱你那个前女友。”
“很抱歉……把感情想得过于纯粹,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。因为你以前常常说,聂宇晟,如果没有办法,如果等不下去,如果真觉得绝望,那们就凑合过辈子吧,总比跟别人结婚,害别人好。现在想试试,如果你愿意,请给这个机会。”
舒琴看着他:“你不打算等?你觉得绝望?”
过足足有半分钟,他才说:“是。”
他说这个字时候,仍旧低垂着头,声音很轻,可是双手攥成拳头,仿佛说不是个字,而是道伤口,致命伤口。舒琴追问:“为什?除你父亲病,还发生什事?”
璃,写字楼前广场上,大理石地面反射着白花花阳光,喷泉水珠在烈日照耀下,愈发显得刺眼。他手抓着排档,攥得很紧,手心里全都是汗。舒琴什都没有说,只是轻轻拍拍他手背,像安慰。
“以前总觉得他有很多事情对不起,可是现在想想,有很多事情,也做得非常过分,他却没有怪过。”
“别难过,现在医学手段昌明,先抓紧时机治疗。是要动手术吗?”
聂宇晟轻轻摇摇头:“早上报告出来,肝胆几位专家就会诊过,那个肿瘤位置太糟,正好在动脉上,不能手术,只能保守治疗。今天入院,开始放疗和化疗。”
舒琴知道他心神俱乱,所以很直接地问:“能帮到你什吗?”
聂宇晟并没有回答她。
下车之后,舒琴眼前直晃动着这幕,很多时候她都绝望,很多时候她都劝自己算吧,从此就真放下吧。
“父亲有很大个遗憾。和前女友分手之后,直没有再交过女朋友,也没有打算结婚。”聂宇晟抬起眼睛来看着她,“你愿意做女朋友吗?”
“你是说演场戏给伯父看?”
“父亲说过,他不需要随便找个女人,用婚姻来敷衍他,这样对不公平,对未来太太,也不公平。也是这样觉得,这几年来,觉得自己已经丧失生活目标,你说不愿意回家,因为屋子里静得像坟墓,而自己像个未亡人,其实也是样。但是过去切终究会过去,那个人,会努力把她忘记,想试试,能不能爱上你。”
舒琴自嘲地笑笑:“聂宇晟,你为什就厢情愿地认为,会愿意让你试?”
他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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