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静下意识咬住嘴唇,这个问题让她觉得难以回答,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追问,过去切早就已经过去,他们中间早就隔着太多人和事,他们早就回不去,不是吗?
“曾经有个人对说过,很多时候,恨,常常是因为爱。谈静,你爱吗?你爱过吗?”
谈静不知道自己该说什,“爱”这个字对她而言,已经陌生而奢侈。
他说:“明天你不要到病房陪床,会传染。”
“是风寒感冒……”
“医院有规定。”
谈静悄悄打量他脸色,他还是那样冷漠生硬口气,她不知道说什才好,突然听到他说:“为什?”
“什为什?”
睡着会儿,可是谁替她叫护士?
聂宇晟就站在不远处,她按着手背上创可贴,需要按会儿止血。他走过来对她说:“有事跟你说。”
其实也没有什事,他只觉得她不会照顾自己。晚上时候他接到医院电话,来看个急诊,结果路过观察室,就看到她。
个人坐在观察室里打点滴,连睡着样子,都是那样疲倦。她唇上几乎没什血色,大约在发烧,所以唇角发白干得起皮,袋子里药水已经快完,她却没有任何醒来痕迹。再不拔针话,就会回血,所以他转身去值班室,叫来护士。
谈静不知道他有什话跟自己说,不过观察室不是说话地方。她按会儿创可贴,就站起来。聂宇晟说:“去车上吧。”
“七年前为什对说那些话,定是有原因,为什?”
谈静微微吸口气,事隔七年,再提这些有什意义呢?她说:“不愿意告诉你。事实上,那个时候,是特别特别恨你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
她呆呆地又重复遍:“现在?”
“现在你还恨吗?”
停车场里个人都没有,值班保安在岗亭里打盹,晚上这里车不多,大部分是值夜班医生,所以显得很空旷也很安静。聂宇晟替她打开车门,很多时候小节总是能体现他出身,家教良好,时时刻刻记得所谓风度。
聂宇晟其实也没想好有什话对谈静说,所以当关上车门之后,他沉默会儿,才问她:“急诊谁看?”
谈静愣下,才想明白他是问刚才谁替自己看病,于是答:“张医生。”
医院里有太多张医生,他不知道是哪个,于是又问:“处方呢?”
谈静把捏得皱皱巴巴病历交给他,他看看上头诊断和开药,风寒感冒,下午时候她定是淋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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