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他目光凶狠,那眼神就像是刀子似,似乎想从她身上挖出个透明窟窿。可是最后他什都没有做,他只是咬牙切齿,字顿地说:“谈静,你以为到今天,还会任你予取予求?”
说完这句话,他就起身摔门而去,进电梯,他才觉得自己在发抖。他从来没有觉得这冷,电梯里空调出风口风呼呼地吹着,他直搭电梯到地下车库,上车先找急救箱,打开急救箱握住体温计,才明白自己在做什。他本来是想等谈静洗完澡后,自己下来拿体温计上去给她量体温,看看她是不是退烧。可是现在找到体温计有什用?还有什用?
体温计被他用力捏折在手里,断掉玻璃柱深深地嵌入掌心,血和着水银落地,他也不觉得痛。最后他说那句话,是真正可笑而苍白掩饰。她为什敢开口问他要钱?就是因为她明明知道,即使到今天,他仍旧会任她予取予求。她把她自己当成商品样向他兜售,上次她要三万,这次她要十万。纵然有万个不得已,纵然她真缺钱,但她为什这样不堪,就像是唯恐还有点点美好回忆,就像唯恐他还不够对她死心?
他深深地后悔,在街上兜几个圈子之后,为什要去她住地方。因为知道她并没有别处可去,而她又病。在看到她打算爬铁门时候,他怎会忍不住丢掉烟头冲上去,抓住那个胆大包天打算做那样危险行径女人。是,他抽烟,最近才学会,因为实在是太苦闷。他后悔为什带她来酒店,因为知道她没有地方可以睡,他后悔为什要跟她上房间,他原本可以交房卡给她就离开,他只是想让她洗个热水澡,这样对退烧有帮助,他是想量完体温后再离开。无论怎样,他心里不应该有丝怜悯,连最后丝也不该有,因为这个女人会抓住这丝机会,给他最残忍击。
不论七年前有什原因,现在他相信,起码当年她有句话说是实话,那就是她从来没有爱过他。哪怕当年她曾有点点真心相待,现在就不会这样绝情地将过去所有感情当成武器,将他伤得体无完肤。下午那个吻就像是梦样,他深深地厌恶起自己来,为什有点点希望就奢求?为什总是自欺欺人地觉得,她是有不得已苦衷?为什看到她掉眼泪时候,自己却会心疼?
聂宇晟,你是这世界上最傻傻瓜。
你到底要到什时候才能清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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