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朋友托做份DNA鉴定,交给别人不放心。”
那位同学知道他父亲朋友皆是非富则贵,富贵人家最重视隐私,这种事也屡见不鲜,所以还跟他开个玩笑:“哟,别人搞出人命,你脸色咋这难看?”
聂宇晟完全没心情跟老同学开玩笑,只说:“结果出来马上打电话给,不论是什时候,对方很急。”
“没问题,给你加个班,顶多四个小时,十六个
,你怎啦?”
聂宇晟迷惘地看他眼,似乎浑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。老董又问遍:“你怎啦?”他这才定定神,说:“突然想起来,有个病人,下错处方。”
老董听,也急:“哎哟,那赶紧去改啊!快!快!”
聂宇晟顾不上再说什,急匆匆离开妇产科病房。他路狂奔到电梯,焦虑地按着上行键,电梯终于来,在电梯里每分每秒都像是煎熬似。好不容易到心外病房,他急匆匆走到病房外头,却又迟疑。
谈静不在,王雨玲在哄孙平吃饭,孙平很听话,自己拿勺子舀着汤泡饭。从病房门口,只能看到他大半张侧脸,还是像谈静。聂宇晟在门口站会儿,脑子里片空白,怎也想不起来谈静丈夫长得什样,这孩子到底像谁多点儿。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点勇气走近那个孩子。他折返到护士站,值班护士看到他,也非常意外:“聂医生,你不舒服呀?你脸色好难看,是不是伤口感染发烧?”
聂宇晟听到自己干涩声音:“三十九床血样,还有吗?”
“有份在化验处吧,不知道他们毁没。”
值班护士话音没落,聂宇晟拔腿就走。值班护士惊诧极,平常聂医生不爱说话,可是为人特别有礼貌,问点小事,都会向人道谢,今天他竟然连个字都没说就走,而且那副失魂落魄样子,好像家里失火似。
任何时候聂医生都沉得住气,手术室护士们动不动就说,你们心外聂宇晟真是太沉得住气,什阵仗他都应付得下来,哪怕天塌,他似乎都能把镊子竖,先把天撑在那儿,然后继续淡定地做完手术。可是今天,聂医生这是怎啦?
聂宇晟去化验中心找到个熟人,托她进去找血样,血样找到之后,他又去体检中心,只说有点低烧,查个血象看看,抽完血他说自己送到化验中心去。体检中心当然没意见,他拿着两份血样,却打车去医学院,找到自己留美时位同学,那同学跟他研究方向不样,所以回来后就在医学院主攻遗传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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