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筒那端是长久沉默,静得几乎连她呼吸都听不到,过好久,他终于听到她说:“对不起,聂医生,打扰您。”
她没有说再见,就把电话挂断。
聂宇晟合上手机,伏在栏杆上看着远处蓝天白云,突然又想抽支烟。自己也不明白为什这样心浮气躁。刚刚舒琴接电话,谈静肯定会误会什。但为什他不愿意她误会?明明更没有资格谈到感情是她。她还没有离婚,她还带着个孩子,她还想怎样?难道她真指望他跟她破镜重圆?
聂宇晟直没有想过给谈静二十万之后怎办,他给她钱,也只是不愿意她问别男人去要。她已经无所有,也许把她逼急,她真会出卖她自己。那是他不愿意看到,所以他给她钱,还让她离婚。她丈夫简直就是个火坑,他不愿意她再在火坑里待着。
但是把她从火坑里捞出来之后呢?
便拿毛巾擦擦。看面条已经煮好,舒琴还在里面卧两个荷包蛋,他左手拿筷子挑起面条,右手拿起手机,问舒琴:“刚才谁打电话?”
“个病人家属,说有急事找你,就说你在洗澡,十五分钟后回给她。”
聂宇晟调出通讯记录,最后个通话果然显示是号码而不是人名,那个号码曾经给他打过电话,他不愿意也并没有存到通讯录,却已经记得——因为是谈静。
“怎啦?”舒琴看他脸色煞白,于是又问,“很重要病人?那女人在电话里都快哭,你赶紧给人家回过去吧。”
聂宇晟搁下筷子,走到阳台上去回电话。谈静手机没有用彩铃,是单调“嘟嘟”声,让他觉得漫长而焦虑……他不安地踱着步子,阳台宽大,是开发商送所谓空中花园。很多人家都将阳台封起来做阳光房,他因为个人住,不需要那大地方,所以索性没有封,任由设计公司放手做成空中花园。靠近栏杆侧种竹子,不时在风中摇曳,让他更加觉得心烦意乱。
他真没有想过。
舒琴隔着落地窗看着聂宇晟,他已经讲完电话,但是伏在栏杆上没有动,从背影看,明明个大男人,却孤独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孩子似。不知道为什,直觉告诉她,这刻,他肯定是
谈静终于接电话,她声音很平静,但舒琴刚刚还说她在哭。他问:“什事?”
“到医院看平平,他们说手术无限期推迟……”
“手术取消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是答应给你钱吗?你拿钱做常规手术好!风险更小保险系数更大,你还要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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