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还有另块大石压上来。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熬出头,相反,多年生活苦难让她觉得,满心酸涩。她知道前方或许会有更多磨难等着她,比如聂家不肯放弃监护权。律师话言犹在耳,她心里也清楚地知道,聂家那边异常痛快地答应那些补偿条款,数额之大金额之巨,她签字时候都被吓着,更别提还有那些香港上市股票。几个律师拟半天协议,最后才拿来给她签字。那不是万两万块钱,也不是十万二十万块钱,那是她难以想像天文数字。
聂东远不会善罢甘休,盛方庭说,他之所以肯这痛快地赠与股权,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能拿到监护权。谈静心里有层阴翳,聂宇晟如果知道当年她离开原因,会怎想呢?就算他不知道,将来聂东远会有什行动呢?如果自己真输掉监护权,如果自己真辈子也见不着平平,她觉得,还不如死好。
她绝不会让孩子再离开自己,绝不。
王雨玲很晚才走,谈静要送她下楼,可是护士正好来量体温血压,于是王雨玲劝阻她。护士检查完毕,记录仪器上数字,告诉她切正常。孩子睡得挺好,大约是被子太暖,额头上有点点细汗。谈静拿毛巾替孩子擦擦汗,孙志军就回来。
他说:“你去睡会儿吧,守在这儿得。”
“没事,你回家睡觉去吧,在这儿陪平平。你今天也累天。”谈静很平静,“谢谢你,今天能来。”
她很少这样客气地跟他说话,孙志军倒觉得挺不习惯,他说:“要不你回家睡觉去,明天早上来换。”
“不用,陪着他,心里也觉得好过点儿。医生说,今天凌晨时候麻药可能就过,伤口会疼。还是守在这儿吧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孙志军知道她拿定主意是不会再改,于是也没说什,在病房里站会儿,转身就出去。谈静昨天晚上几乎没有睡着,今天早又守在手术室外头,实在是有点累。病房角落里放张行军床,是专门给护工预备,谈静没有请护工,于是自己躺在那张床上,只说养养神,可是太累,而且手术做完,精神彻底地松懈下来,不知不觉竟然就昏沉沉睡过去。
聂宇晟其实在值班室没有走,今天他并没有夜班,这几天夜班,方主任都做主替他调换掉。下班后他去看聂东远,顺便告诉他孩子手术情况。聂东远早就知道,他其实中午时候就派人过来心外科打听过,但没有惊动聂宇晟。他看看脸疲色儿子,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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