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爷爷也要做手术吗？”孙平忧虑起来，“爷爷
妈妈，有钱给他做手术吗？以前时候，
妈妈因为没钱给做手术，天天哭，都是偷偷地哭，哭得可伤心
。要是爷爷妈妈没钱给他做手术，你叫她千万不要哭，把玩具都卖，给爷爷做手术。”
聂宇晟听到这些话，只觉得心如刀绞。他简直不敢看谈静，只是把孩子搂紧，说：“爷爷已经做完手术，爷爷有钱做手术。”
孙平像个小大人似松口气：“那就好！”
他头发是住院前剪，茸茸抵在聂宇晟脖子里，聂宇晟抱着他，觉得他全身骨头都硌人。孩子本来营养就不好，做完手术后忌口多，
直都是这
瘦，他抱在怀里，都觉得心疼。谈静看聂宇晟眼睛红红，几天不见，他憔悴得像是害过场大病似，也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熬过来。她看孙平跟小猴子似攀着聂宇晟，于是说：“平平跟妈妈坐吧。”
孙平腻在聂宇晟身上不肯下来：“不，要聂叔叔抱。”双手紧紧搂着聂宇晟脖子，好像怕
敲敲门。
谈静认识这是聂东远司机，从前老跟张秘书送玩具来，她愣下，司机后头又闪出个人来，穿着身医生袍，帽子口罩遮得严严实实，倒像是刚从手术室里出来。谈静却眼认出是聂宇晟，方主任叫他千万别回医院，但他担心谈静母子，还是忍不住到外科拿衣服口罩，遮严实跟着司机上楼来。
孙平也认出他，刚叫声“聂叔叔”，聂宇晟就在唇边竖根手指，孙平以为是要跟他玩游戏，笑嘻嘻地伸手搂住他脖子。
聂宇晟抱孙平，司机替谈静拿包，几个人从手术电梯下去，进停车场上车，聂宇晟才松口气。司机更不待他说什，马上就启动车子驶出医院。
聂宇晟把口罩摘，把医生袍也脱，孙平笑得眉眼弯弯，问他：“聂叔叔，们是从医院偷跑出来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聂宇晟已经几天没见着他，搂着他只觉得看不够，端详半天，又在他额头上亲下，才问他：“这几天乖不乖？”
“听话！不信你问妈妈。聂叔叔，你这几天到哪儿去？天天都不来看。每天查房时候，好多医生叔叔，就是没有你。”
“在忙别事……”聂宇晟安慰他，“你看，今天不就来？”
孙平问：“那爷爷呢？爷爷跟拉钩，说天天都要跟视频，可是他有好多天都没有上网……也有好多天没有给打电话……”
聂宇晟顿顿，才说：“爷爷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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