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他手中玉佩,西凉本就多胡商,离产玉和阗又不远,所以见过过玉饰,何止千千万万。自从来上京,东宫里奇珍异宝无数,可是见过所有玉,似乎都没有这对玉佩这般白腻,这般温润。上好羊脂玉温腻如凝脂,在月色下散发着淡淡光芒。
“这对玉佩没有见过。”突然好奇起来,“你不是说们约好私奔,为什后来没起走?”
他慢慢地垂下手去,忽然低声道:“是对不起你。那日”
突然有要紧事,所以没能去关外等你。等赶到关外,离咱们约好日子已经过去三天三夜,到约好地方,只见这块玉佩落在沙砾之中,你早已不知所踪……“歪着脑袋瞧着他,他样子倒真不像是说谎,尤其他说到失约之时,脸上表情既沉痛又怅然,似乎说不出懊悔。
觉得他说这故事好生无趣:”既然是你失约再现,还有什好说,这故事点儿意思都没有。从前真不认识你,想必你是认错人。“转身看看天色:”要回去睡觉。还有,你以后别来,被人瞧见会给惹麻烦,麻烦已经够多。“他凝视着脸,瞧好会儿,问:”小枫,你是在怪?“”才没闲工夫怪你呢!真不认识你。“他半晌不做声,最后终于长长叹口气,从怀中掏出只鸣镝,对说道:”你若是遇上危险,将这个弹到空中,自然会来救你。“有阿渡在身边,还会遇上什危险?不肯要他鸣镝,他硬塞给。仍旧将轻轻揽,不等叫出声来,几个起落,已经落到地上。他将送回寝殿之中,不等转身,他已经退出数丈开外。来去无声,瞬间便又退回殿顶琉璃瓦上,远远瞧眼,终于掉头而去。
把窗子关上,随手将鸣镝交给阿渡,对阿渡时候:”这个顾剑虽然武功绝世,可人总是神神叨叨,硬说从前认得他,如果从前真认得他,难道自己会点儿也不记得吗?“阿渡瞧着,目光里满是温柔怜悯,不懂她为什要这样看着。叹口气,重新躺回床上,阿渡又不会说话,怎能告诉,这个顾剑到底是什人。
大概是今天晚上发生太多事情,睡得不好,做起乱梦。在梦里有人低低吹着筚篥,想走近他,可是四处都是浓雾,看不清吹筚篥人脸,他就站在那里,离很近,可是又很远。心里明白,只走不近他。徘徊在雾中,最后终于找到他,正待朝他狂喜奔去,突然脚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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