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处痛得发紧,意识尚浅,便又睡过去。
梦里纵马奔驰在无边无垠荒漠里,四处寻找,四处徘徊,也许是哭,听到自己呜咽声音。
有什好哭?们西凉女孩儿,原来就不会为这些事情哭泣。
直到最后终于醒来,觉得全身发疼,眼皮发涩,沉重得好像睁都睁不开。慢慢睁开眼睛,首先看到竟然是阿渡,她眼睛红红,就那样瞧着。看到四周片黑暗,头顶上却有星星漏下来,像是稀疏点微光。终于认出来,这里是间破庙,为什会在这里?阿渡将半扶起来,喂给些清水。觉得胸口灼痛好许多,紧紧攥着她手,喃喃地说:“阿渡,们回西凉去吧。”
又干又燥又焦又痛,气吁吁地坐在路边,将头靠在树上。
想只歇会儿,没想到自己靠在那里,竟然火迷迷糊糊就睡过去。
好像是极小时候,跟着阿爹出去打猎,在马背上睡着,阿爹将负在背上,直将背回去。伏在阿爹宽厚背上,睡得十分安心,睡得流点点口水,因为他背上衣服有点儿湿。懒得抬眼睛,只看到街市上无数灯光,在视线里朦胧地晕出华彩,盏盏,像是夏夜草原上常常可以见到流星。据说看到流星然后将衣带打个结,同时许下个愿望,就可以实现,可是笨手笨脚,每次看到流星,不是忘许愿,就是忘打结……今夜有这多浏览,如果要许愿,还能许什愿望呢?
用力把自己手抽出来,想将衣带打个结,可是手指软绵绵,使不上半分力气,手垂下去,罢。
就这样,罢。
阖上眼睛,彻底地睡过去。
不知道睡有多久,像是生那漫长,又像是十分短暂,这觉睡得很沉很沉,可是又很浅很浅,因为总是觉得眼前有盏走马类,不停地转来专去,转来转去,上面金箔亮晃晃,刺得眼睛生痛,还有嘈嘈杂杂在耳边说着话,刻也不肯静下来。觉得烦躁极,为什不让安稳地睡呢?
知道是病,因为身上不是发冷就是发热,会儿冷,会儿热,冷时候牙齿打战,格格作响,热时候也牙齿打战,因为连呼出鼻息都是灼热。
也喃喃地说些梦话,要回西凉,要阿爹,要阿渡,要小红马……要从前日子,只有自己知道,要东西,其实再也要不到。
那口血吐出来时候,自己就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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