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们且在此处纳凉吧,还有事,便不奉陪。”又对阿宝道:“你随来。”诸妃炎天暑热,严妆丽服而至,无非是想叫他多看两眼,此刻见他甫到便离,还不忘带走那个贱婢,更是心中郁闷。待二人走远,水榭中只是片忿忿征讨之声,无非是将狐媚惑主,婢作夫人旧话又重提个无算。
阿宝随着定权路走回,待转过从修竹,将离后苑时,忽见定权指着前方处石山道:“你便是在那里撞上孤吧?”阿宝脸上红,道:“是。”定权又问道:“你怎便算得出在那里能碰上孤呢?”阿宝轻声道:“成大事何拘时成败,况且西苑不过掌大地方。奴婢行来走去,终有能遇上殿下时候。奴婢不过是时运略高些,华盖照顶,头遭出来便得见殿下金面。”定权不由忍俊不禁,赞道:“好,好。你这般说话听很是喜欢。”向前走两步,又道:“孤舅舅要回来。”阿宝见他凭空又来这样句,愣片刻方道:“奴婢不知此事。”定权道:“正是说给你知道,国舅要回来,这西苑宫门前人陡然就多起来,孤不愿惹那热闹,索性跟圣上装病躲上几天。你可明白这是为何?”阿宝点头答道:“臣门如市,臣心似水。”定权抚掌,大笑至打跌道:“你实在是个妙人。”阿宝待他笑罢,叹口气,问道:“殿下又要告诉奴婢这些做什?”定权驻足,轻轻拍拍她脸颊,笑道:“鹦鹉能言,不离飞鸟。有金屋玉笼,还担心你去跟谁学舌呢,雪衣娘子?”他说这话时候颜色异常霁和,阿宝却回想起方才樱桃,入口甜美,却从喉底线冰入心中。
大出诸妃意料是,是夜召去正寝,并非她们在水榭中詈诟那个狐媚惑主顾孺人,而是府内唯位良娣谢氏。谢良娣亦是大家闺秀,出身不输已故元妃。若皇帝不另为太子择妃,那她拾阶而上,便是正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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