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出口,终只是道:“辽水伤骨,剑戟无情,舅舅勿做此不详之言。京中诸事有,舅舅在前方安心便是。”顾思林听这话,心中亦如刀割般,起身摸摸他脑后头发,轻轻叹道:“阿宝,好孩子。”定权登时脸色煞白,在灯下看着竟觉骇人。顾思林见他如此,也自悔失言,强笑道:“臣喝多,僭越。”定权摇头道:“自母亲去,就没人再这喊。”二人虽是各衔满腹话语,亦无从说起,片刻王慎带着内侍返回,定权嘱咐两句好生服侍,只得折身回到宴上。
恰逢皇帝也要移驾,定权忙抢上前去扶他手臂,皇帝问道:“你舅舅睡下?”定权答道:“是。”皇帝看他眼,问道:“你脸色怎这般难看?”定权笑答:“陛下是知道臣这点酒量。”皇帝笑笑道:“既是如此,你也先回去歇着吧。”定权笑道:“爹爹如这般说,儿便该打。”皇帝笑道:“去吧,你天也累。今日朕心中高兴,且记下你这顿打吧。”定权到底不肯,直扶着皇帝进晏安宫,服侍他睡下方才出来。行近延祚宫时,毕竟没有忍住,悄悄引袖拭把眼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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