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妨。”许昌平道:“自李氏案,凌河役,朝事如病,肌肤或似无恙,其实已经沉疴。味方子里,君臣佐使皆是虎狼药,便必须甘草来调和。如今省部结构,非但如臣前言,无害于陛下亦无害于殿下,更是有益于陛下而有益于殿下。”
定权笑道:“主簿于,仍旧不肯十分用情。罢,你不敢说明,来替你补全。陛下圣意,攘外必先安内。如今内忧已靖,要处置外患,便是个眼前由头,现成借口。陛下要不战屈人,必将重提旧恶,重提旧恶,又必会牵连刑书乃至吏书。孤那位前詹事,主簿那位前上司,干草也罢,湿草也罢,就能勉强扎成个挡箭垛子,只怕作用也是有限,不过是聊胜于无罢。但是有线生机,不能不试试看。有些话也实在不好向吏书明言,只盼他心中不要因此有机械。主簿春日时才说过些近虑远忧话,却不想这远忧也便在眼前,悬顶之剑这快就要掉下来。”
许昌平沉吟摇头道:“张尚书老成谋国,殿下番苦心,他怎会不察,殿下忧虑这点其实不必。况且殿下这层意思,臣亦并非不敢说,确是不曾这想。虽说要未雨绸缪,时局晦暗未明,倒亦不必忧心过度。殿下不要忘,虽然承州都督李明安是陛下亲信,小顾将军却还在长州。他调控不整支长军,三分之强总还是可以。军中之事,将军行前想必早已安排妥当,陛下断断不会不顾虑。臣忖度天心,陛下此举想要,无非就是看看殿下动作,诸臣动作。殿下处理得当,或可平安化解无碍。”
定权叹气道:“也知道,顾思林这次带回来绶赏将员,竟有大半不是他亲近之人。想必陛下心中亦清明如镜,然而此举于陛下又有何害——主簿想想,不赏功法过便罢,赏不功如罚无过,军中旧部,会如何思想将军。如此往后,兵将离德,孤那个书生表哥在边镇怕也难得顺心。——只是盼望如主簿所言,若能以柔克刚,孤又何妨风行草偃。”
见许昌平在旁似无疑意,忽而笑道:“孤和主簿说这话,固然是叫主簿心中有个主见。另有层,有白头如新,有倾盖如故,孤不屑对主簿隐藏本心,也望能抛砖引玉,投桃得李。”眼见许昌平肩头似乎微微抖下,这才又笑道:“这风愈发大,还是下去吧,到孤书室饮茶去。”
此后事态并不十分出乎定权意料,虽而皇帝以无事生非,污蔑勋臣为由,严旨斥责二臣,随后又罢免二人官职,但是事态似乎从此也失去控制。在二人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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