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想……只是想长州那边事情棘手,想帮陛下……”皇帝走向前去坐下,招手道:“你过来。”定棠膝行几步,依旧是跪到皇帝膝前,皇帝却扬手便是掌。他素来极钟爱这个儿子,便是高声斥责都是少,时父子二人都呆住,半天定棠方回过神来,低低叫声:“陛下……爹爹。”
皇帝叹口气,道:“二哥儿,有句话朕要问你,你务必要同朕说实话。”定棠答道:“是,臣绝不敢欺瞒陛下。”皇帝点头道:“朕问你,八月十五那句话,当真是太子说吗?”定棠呆半晌,方脸色煞白道:“陛下难道是在疑心臣?”忙向后退两步,连连顿首道:“臣并不知那是句浑话,才当着众人说出口。若是事前知晓,便是万死臣也绝不敢说,请陛下明鉴。”皇帝却只是冷冷道:“朕要你说实话,那是为你好。若此事果真也是你所为,你便赶快说出来,否则到头来朕也保不住你。顾思林是个什样人物,想必你也不是不知道吧?”定棠听这句话,倒是愣住,许久才抬脸拭泪,正色道:“臣不知陛下何以疑心至臣头上。但臣指天为誓,若敢行这大逆不道恶事,便无天诛,也要由陛下下诏,将臣赐死在三尺剑下。”皇帝细细盯着他看半日,方叹道:“你起来吧,不是你就好,朕也好办下头事情。”待定棠慢慢起身,又指着自己身边塌椅道:“你坐过来。”定棠依言向前坐下,皇帝拉他手道:“二哥儿,爹爹也说句偏心话,你们六个兄弟里头,爹爹最疼就是你。但是你要明白,爹爹现在最想做,并不是要将三哥儿怎样,而是定要把顾思林手中兵权收回来,他日坐镇北面,朕就日不能够安枕。二哥儿,你定要牢记,这天下是萧家天下,不是他顾家天下。他顾家得意得太久,自太祖时候起,便直与天家为姻,独大七十余载,掌重权少说也有三四十载,京里地方,党羽遍布,犬牙交乱,盘根错节。朕是绝不能将这心腹大患留到下朝天子手里,你知道朕意思?”
定棠点头道:“臣明白。”皇帝道:“顾思林在长州经营那多年,光是道旨有什作用?若是有用,朕何必拖到现在?必定是要点点将他亲信替换下,换作朝廷自己人,朕才能够安心。在这之前,太子绝不能出事,免得激他做困兽之争,酿得国家不安,让外寇再度趁虚而入。朕今日已经跟他说,叫顾逢恩回京来。”定棠问道:“那他就肯乖乖回来?”皇帝斜他眼,道:“这不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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