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陛下,二表兄是要回来?”皇帝闻言,扫王慎眼,王慎不由暗暗叫苦,只是不明白太子被关几日,心思为何忽然糊涂到这般地步,正想着是否要说话,已闻皇帝道:“不错,走得快话,还有六七日便可到。”定权微笑道:“如此便好,臣元服时候,曾与他有约,要同去南山逐兔,臣弓马不好,也还想让他再指点下,不想他去长州就没再回来过,这也是三四年事情。”皇帝并不防他此时忽说出这样话来,时思绪滞纳,又闻定劝轻轻唤声:“爹爹。”那声音略抖,似是带着线渴求暖意,皇帝心头微微动,不由问道:“什?”
定权又是良久不语,皇帝亦不去相催,定权半晌抬头,看看南面天空,问道:“儿还能够再去吗?”皇帝微微抬抬手,却又放下,道:“你若是还想去话,便去吧。”定权低声道:“谢陛下。”悄悄去看皇帝,见他面上神情亦是颇为平和,暗暗积蓄半晌勇气,话到嘴边几次,终是说出来:“爹爹,儿还想去长州看看。”皇帝听这话,却是愣住,再想不出他心中所思,狐疑看他半日,已是黑下脸来,问道:“你想做什?”
皇帝反应,定权虽早已料想到□分,待真瞧见时,心中却仍是失望到极点,笑道:“没有什,只是有人跟臣说过,长州月色,和这京中大不相同,臣想自己去看看,他说是不是真。”皇帝问道:“是谁跟你说?”定权偏头笑道:“顾将军也好,别人也好,谁说都不要紧。臣真只是想去瞧瞧,瞧瞧就回来,陛下若是不允,臣就不去。”
皇帝尚未开口,便又闻定权道:“陛下当日问臣还有什话要说,臣时糊涂,没有说出来,陛下此刻可还愿意听?”皇帝道:“说吧。”
定权望望皇帝已经斑白鬓发,道:“他人都说,忠孝难两全。臣却从来不必忧心于此,只因对臣来讲,忠孝原本就是回事情。臣若是不孝,便是不忠;若是不忠,便也是不孝。臣遵君父旨意,居此地自省,细细念及前事,所赧颜者,却原来是自诩读遍圣贤之书,最终却还是做个不忠不孝之人。”
皇帝轻笑声,问道:“是?”定权道:“雷霆雨露,莫非天恩。陛下此次要如何处置臣,臣都不敢有半分怨言。只是陛下,臣纵有天大罪责,陛下圣旨未下前,还终究是陛下臣子,是陛下儿子。有句话,罪臣在此处扪血叩报于君父,不知君父肯体察否?”
皇帝隐隐只觉心内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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