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太医过来。”定权微微颤抖下,低声唤道:“陛下?”皇帝问道:“怎?”定权道:“已跟顾将军说。”皇帝默默点点头,道:“如此就好。”又回头道:“快去。”那内侍答应正要出去,却闻定权道句:“不必,你下去。”皇帝和那内侍都呆住,半晌还是那内侍迟疑开口道:“陛下,这……”皇帝尚未发话,定权又道:“本宫有话要同陛下讲,你下去。”
皇帝捺着性子道:“等给你看过,再说不迟。”忽见他右手食指尖上,已经肿成片黑紫之色,皱眉问道:“这又是怎弄?”定权笑道:“陛下赏下那副桎梏,臣时无聊,用手拨着玩耍,不慎就绞到。”皇帝自然不相信,微微迟疑方道:“那正好也并瞧瞧。”定权手扶着床沿慢慢跪下,道:“陛下请坐下,臣有事要禀明陛下。这话说出,或者陛下会做雷霆之怒,是故臣亦不敢求汤沃药,只请陛下先将箠楚敲扑预备旁,臣方敢开口。”皇帝见他回来后话语行动皆荒唐放肆,此时也不免动怒,坐下道:“你先说,用不用得到那些东西,朕心中自然有数。”定权应声是,顿首道:“齐王此次罪行,陛下打算如何处罚?”
这话从臣下之口问出,自然是无礼到极点,皇帝只疑自己听错,指着定权转首问道:“太子适才说什?”旁侍立内官哪敢开口,已闻定权又道:“臣是问,臣身为储君,有过错,尚需陛下匡导教训。齐藩个宗室,今次犯下这等目无君上,不守臣节乱行,按着国法家法又要如何处置?”皇帝虽极力克制,两手仍是不住乱抖,半日里才说出话来,咬牙道:“你是仗谁势?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!”定权脸上神色不改,道:“臣并非有意无礼,陛下适前已说,过几日要让齐王之藩。只是臣想,按着本朝家法,齐王早已婚礼,之藩乃是本分之举。若是此外便没惩处,只恐内外上下臣心不服。”皇帝两太阳处突突乱跳,怒到极处,反倒笑出来,只道:“那朕到想请教太子令旨,你看此事要如何处置方好?”定权却淡淡笑下,抬首望着皇帝,轻声道:“陛下,当初陛下相信此事是臣所为,那时候又是打算怎处置臣?此事还需陛下定夺,臣不敢置喙。”
皇帝默默看他半晌,问道:“你还有话吗?”定权道:“是。”皇帝道:“并都说出来吧。”定权道:“此外,臣还想,五弟也已经行过冠礼,恐怕就藩事情,也该交代宗正寺多做留心,赵地王府,亦要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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