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痛,时不做他想便挣脱皇帝手,这才回过神来,叩首道:“臣谢陛下。”皇帝眼中已是闪过丝惊怒,看他半日方道:“算吧,朕叫你过来,并不是为听你说这些散话。事情既然已经挑开,你还是先搬回延祚宫去。也带上你那个什侧妃,并去吧。”定权低声答道:“臣叩谢陛下隆恩。”皇帝点头道:“去吧,今日是廿四,朕想你身上伤还未愈,经不起连日折腾,朕叫秘书台发文,廿七日常参就暂停次。这几日无他事,你好生养养身子,朕这边也不必你过来问安,省得再劳累到。”定权心知皇帝停朝,无非是要在顾逢恩折返长州之前,不再给自己派朝臣当面弹劾齐王机会,至于奏呈大可留中不发,只是听这最后句,心上还是陡然惊,只得又俯首道:“陛下爱惜,臣衔感不尽,只是劳累语,臣万万承当不起。”皇帝道:“朕不过随口说说,没有别意思,你又何必事事皆如此用心?莫不成朕以后在你面前说话,还要字斟句酌不成?”定权轻轻咬牙,低头道:“臣知罪。”皇帝挥手道:“去吧。”
望着太子远去,皇帝方问道:“你过去传旨时候,太子正在做什?”陈谨想片刻道:“臣并没有看得真切,恍似那个顾孺人正在收整衣物,殿下就出来。”皇帝冷哼道:“你还没有看得真切?”陈谨忙低头道:“臣确实没有。”
因为皇帝有口敕,定权从清远殿出来,便径回延祚宫。细细回想皇帝方才话,知道他心中虽为早朝上自己言行恼火,于情理上却也摘指不出大错漏来。——如是便好,毕竟本朝终究是没有诛意之罪。定权嘴角泛起抹冷笑,伸手开案上屉斗,想去取镗纸用金刀,手却摸到件荷包样东西,定睛看时,却不由愣住。那是今年自己送给阿宝端五符袋,她出府去找许昌平之前,连着衣物又起送进宫来,自己当时随手就扔在这里,并不是什要紧东西,其后更是忘到九霄云外。符袋束口五色丝线仍旧鲜明夺目,毕竟不是用朱笔,风烟二字墨色却微微有些陈旧。这驱灾厄,保平安好口彩,此刻看来,却真如股风,阵烟般,射得双目隐隐发酸。
那个眉目清秀少女,捧着自己手,抬头笑道:“心殿下摸得到,殿下心事却不敢去揣测。”可是他心思,她却到底看得比谁都明白。
你究竟是什人?缘何会来到身边?那金钿明灭光采,是你在笑还是眼花?那颊畔起落红云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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