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。”遂将此人如何不知天高地厚,侍宠与殿下争吵,又借病摇尾索怜,无奈殿下已心生厌恶,终使坠欢难拾,君情妾意东西各流,这才叫今日这卑贱之人坐收渔利,入室登堂之种种娓娓道出。那人听得心满意得,点头道:“早便说以色事人者,能得几时好处?何况她还没有颜色。”旁人亦点头称是道:“那人这下却弄巧成拙,病这许久,仍未见好转,只怕真是转成痨病。可见这断根之草,你便随它逐风癫狂几日,看到底又能如何?还不过是落花流水,样不堪穷命。”几人言语投机,在廊下唧唧咯咯又说半日,才怅怅地散。
冬至既过,新春将临,原本不是刑戮伸法好时机,只是皇帝心要在顾思林返回长州之前断今秋逆案,是以太子与三司最终拿出结案奏报中,便建议因案情恶劣,对于几位主犯处决宜勿拘常法,即日操行。从上报至皇帝批准,前后不过日之隔。
此日离除夕不过三日之隔,定权在书房内守着茶床独坐大半日,又听侍者进来回报几句午前之事,不语良久,方点头口称知道,不改面上神情,继续点茶直至日落方住。差人撤去茶床,想起仍有事未曾断,眼见其旁侍立着个小内侍,遂招手叫他过来,想想,提笔在张素笺上写几个字交与他,又和气吩咐他几句话,道:“你到顾孺人阁中去走趟。”
那小内侍得差而去,见到阿宝,虽觉她形凋体瘦,眉目憔悴,却并不如太子口中所言病得那般严重,便将太子几句话转告给她,无非些叫她保重病体,安心荣养,勿多思虑之语。又笑嘻嘻道:“殿下还给娘子写个药方。”阿宝接过来看时,其上却只有寥寥几味药名:重楼忘忧防风,雪见当归忍冬,无患子莲子心马蹄细辛王不留行。
那小内侍待她看完,又笑道:“殿下最后还叫告诉娘子句话:她既肯渡,亦渡她。却不知道是什意思。娘子可有什话要回复殿下吗?”
阿宝微笑着摇摇头,道:“没有。”见他欲走,开口又唤道:“小公公,你且稍等。转身走进屋内,开妆匣,取出两枚小小金锞道:“就要过年,算是点心意吧。”那小内侍欢喜得双眼放光,连忙袖下,又说两句吉祥话。阿宝含笑看着他,待他直起身来,方问道:“还有桩事想请公公去替问问。”那小内侍得人钱财,忠人之事,忙道:“娘子请说。”阿宝道:“小公公可知道,先前吏部尚书张陆正大人,是否已经就刑?”那小内侍听其此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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