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此刻偏要用这华而无当之物?”
定权看着自己被裹结得累累层层手掌,冷笑道:“点龙涎沾染,其香可数月不消退。且待得日后记性不好时,也可以仗它给提个醒,免得伤口好后便忘却当日之痛。”
周午听这几句没头没脑言语,也略觉今日有些作怪,在旁默立半日,终于答声:“是。”便悄悄退下。
数日之后,正当月朔,手伤梢愈太子由内侍持灯引领,踏入延祚宫后顾孺人苑门。路无人迎候,亦无人拦阻,只有满园秋虫,唧唧足足鸣叫不止,闻人声亦不肯稍停。
定权直步入阁,阁内空无人,他观看半日那观音画像,又将手指无聊划过几案之属,抬手却见清洁如同玉镜台,指腹上没有沾染半粒尘埃,心下释然,忽闻身后女子如白日见鬼般,惊声呼道:“殿下?太子殿下?”
定权转首看她,似觉略微面善,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那宫人半日方回过神来,向他跪拜行礼,答道:“奴婢名叫夕香,是服侍顾娘子人。”定权点点头,向那佛像前坐下,仔细搭好衣摆,问道:“你家娘子何处去?”夕香答道:“顾娘子正在沐浴,差奴婢前来取梳篦,奴婢这便去摧请。”定权微微笑道:“便在此候她大驾,你也不必回去,就站在此处服侍好。”夕香愣半晌,忙答道:“是。”走到他对面站立,觉得并不合礼,忙又走到他身后侍立,仍觉芒刺在背般,只是不能安生。
定权见她副久不见生人模样,手脚都似无处可放,遂笑问道:“你跟随你家娘子多久?”夕香扭捏答道:“奴婢从在西府起,便服侍娘子。”定权略沉吟,道:“有五年?”夕香不想他仍记得这般明白,连忙笑道:“是。”定权问道:“你这名字是你家娘子取?”夕香不解他为何这般发问,陪笑道:“不是,是入宫时周总管……周大人取。”定权微笑道:“君结绶兮千里,惜瑶草之徒芳。倒是语成谶。”夕香不明他说些什,只能低头陪着干笑两声,忽然想起事,忙道:“奴婢去为殿下奉茶。”定权好笑道:“此时才想起来,早已晚,便不劳罢。”正说话间,便闻阁外宫人又扬声催问道:“夕香,等你拿把篦子,等几时也不见人影,又何处躲清闲去?”接着便是个女子温声劝道:“不妨事,回阁内梳也是样。”那阁子外便转过二人来,其中身形窈窕者正是阿宝。
她路行近,路发梢还在向下滴着清圆水珠,方入阁门,便停住脚步。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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