戮之时,未尝不曾动过这分心思,毕竟她仇家只在张氏,而不在东朝。只是没有想到,东朝于她,用情会深如斯。她这条命,算是东朝救下罢。”见长和又想开口,只摆摆手道:“知道你要问什,先不必叫你那个兄弟出面。便是这东西——”他将手边羽钗同那少年写信同封入函套收起,道:“也自有用它时候,却不必在此时。后日将那人送出京去,好好安置照顾。”
长和答应下来,见他微露倦意,遂扶他到旁榻上小憩,面笑道:“这也是殿下宅心仁厚,既已于他家门有大恩,像索书这些小事,还何必亲力亲为,早交代臣去办不好?”定楷浅浅笑道:“他已遭此不幸,既是你力所能及处,何不叫他能少些愁苦便少些愁苦?”
长和虽然侍奉他多年,近来却觉得他性情越发难以琢磨,也难辨他这句意中真伪。再去看他时,他已经闭上眼睛。神情是无比安详宁静,唯破坏那年轻面容上淡泊气度,只有右眉上那道浅浅伤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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