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向臣汇报上季度支统计,河南和江南多雨成灾,今秋秋粮捐和丝、绢、棉折纳款,除去必要禄米供和本钞支,余入太仓者不足去年十之五六,前线年例尚尽要从其中出纳,户部与臣……”
皇帝截断他话道:“朕半夜不睡叫你来,不是听你来算账,也不是听你来诉苦,你只说你怎想?”
定权垂首道:“是,若前线还需增援,臣别无所能,只能竭力督促户部转饷,工部制造,以为支应。——此外,户部本是中书省附庸子机构,何相去,省中空虚,政令有行使不畅之虞。户部今日也对臣说,日二日且无妨,旬二旬尚勉强,若战事再绵延,以后周转输纳,不单大有不便,或将寸步难行。”
皇帝看他半晌,道:“这可说是桩事,也可说是两桩事。前者是你分内事,朕不想听。后者既然你现在提起,朕也想问问你意见。”
定权沉默片刻,道:“吏部尚书朱缘,德才兼具,顺序而进,应是常理。”
皇帝点头道:“朕知道,朕自会有打算。再说刚才话,朕要问是你怎想——万再需要长州增援,是让李明安去得好,是让顾逢恩去得好?”
定权惊,跪地道:“此大政,臣宁肯抗旨,不敢置喙。”
皇帝叹气道:“好,希望战况不要真发展到那步田地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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