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
憎恨自己能力不足，并非完人。但发现，憎恨别人要容易得多。
十
月二十九日星期
这是个阴沉沉
凌晨时分，下
场霜冻。在南安普敦外若恩汉姆斯服务区，凌晨四点三十分，清洁工准时打卡上班。很快他就发现尸体。当时他正在打扫厕所，发现其中个隔间门打不开。他已是将近六十八岁高龄，于是小声咒骂句，不得不弯下老迈筋骨，从下面门缝看看里面出什
状况。他弯腰弯得十分艰难，但最终还是看到双鞋。当然鞋上面还有袜子和脚，他也不需要其他什来满足自己好奇心。隔间里是个男人，不管他是烂醉如泥，突发急病还是奄奄息，都会大大搅乱清洁安排。老清洁工边骂骂咧咧，边晃晃悠悠地去找负责人。
负责人拿把螺丝刀，想从外面把锁撬开。但里面那个男人双膝好像紧紧顶着门。所以尽管他用吃奶力气去推，都只能开道小缝。负责人把手塞进小缝里想把男人双膝移开，结果碰到只垂着手，冰样冷。他恐惧地缩回手，颤抖着丝不苟地洗手，然后踉踉跄跄地跑出去报警和叫救护车。老清洁工直在现场守着。
凌晨五点过不久，警察赶到。自然，这种情况他们比清洁工和负责人都有经验得多，三下五除二就把隔间门卸下来。奥尼尔尸体，穿着整整齐齐衣服，跌倒在墙边。他脸上已经毫无血色，延展成张鼻歪眼斜死亡面具，白森森牙齿露在外面。凸出来眼睛夸张地圆睁着。警察在他膝盖上发现空空如也爽身粉罐和盖子，尸体身旁地上有个小小塑料袋，里面剩点点白色粉末。还有个公文包，装满政治宣传小册子。他们发现还有些白色颗粒附着在公文包皮质外壳上。很显然，奥尼尔曾经把这个包放在自己膝盖上作为个平面方便办事。从尸体紧攥拳头中他们费力抽出张皱得不成样子二十英镑钞票，之前应该是被卷成根小吸管，之后被奥尼尔垂死挣扎弄得面目全非。他另只手臂高高举过头顶，好像是这龇牙咧嘴尸体向人间做最后狰狞告别。
“又是个瘾君子在最后吞云吐雾中死去，”警司对年轻同事嘀咕道，“般都会在手臂上发现针头，不过这个人最后享受好像就是吸食可卡因。”
“从来不知道这还能要命。”警员回答道。殉罪者
“可能太多，他心脏受不。要不就是吸东西不好，不纯。高速公路服务站上有很多偷偷卖这个，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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