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张美人看见苗昭容与福康公主时，像是蓦地苏醒过来，勾着唇角冰冷地笑：“第三次
，你们还不满意
？”
跟着公主进去，听见这话，
时未解，尚在琢磨，张美人凌厉
目光已朝苗昭容母女直劈过去：“安寿死，宝和也死，现在你们连幼悟也不放过！知道你们恨，那就让官家杀好，为什要害女儿？”
安寿公主和宝和公主是皇第三女与皇第四女，为张美人所出，此前也都先后薨逝。听张美人意思，像是怀疑这三个女儿皆死于非命。既有布偶之事，她遂把所有怒气都倾于公主及苗昭容身上。
她越说越愤怒，起身直朝公主冲过来。今上忙离座拉住她。
公主眼泪夺眶而出，连连摇头，道：“没有害过幼悟，没有害过哪位妹妹……”
次年春，张美人女儿幼悟病势加重，到四月，太医表示回天乏术。今上忧心如焚，先封幼悟为邓国公主，过几天又进封为齐国长公主，位列福康公主之上。但这样冲喜仍未能驱病消灾，不久后，噩耗遍传中外：齐国长公主薨。
听到这消息，福康公主立即哭起来。她虽然厌恶张美人，但对张美人女儿和养女毫无敌对之意，甚至还很喜欢跟她们玩，对幼妹殇逝，她是真感到伤心。
她泣不成声地对说：“想去看看幼悟。”
犹豫，想起那次巫蛊事件。
她显然能看出在想什。“哥哥，”这次她这样称，显得尤为严肃，“从来没有诅咒过幼悟。”
张美人完全不听她分辩。公主出现给她宣泄怒火理由，她继续哭骂，诅咒所谓害她女儿人，骂会儿又悲从心来，回身依偎着今上，开始桩桩地回忆三个女儿临终前事。
颔首，对她呈出丝温和笑意：“知道。”
但是张美人未必会知道。当把公主意思转告苗昭容，请她指示时，昭容也叹道：“徽柔这时候去，可不等于是自己撞到张娘子刀尖上？”
她暗托王昭明询问今上意见，今上命公主翌日再去，并为幼悟服缌麻。
幼儿未满八岁夭折，属于无服之殇，家人本无须为其服丧。官家要求皇长女为幼女服缌麻，其实于礼不合，显得幼悟丧礼尤为崇重，也颇委屈福康公主，但公主并无怨言，次日果然服缌麻前往临奠。
张美人翔鸾阁院内青烟袅绕，群僧人列坐诵经，张美人守在幼悟灵柩前，想是之前已哭得太多，此时双目红肿，神情呆滞，毫无生气。今上伴于她身边，不时出言安慰，但自己也忍不住频频拭泪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