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上微笑着,也半真半假地回答:“倒也想封他做驸马,但哪有第二个女儿?纵有,论抢绿衣郎做女婿本事,也比不过京中臣民,尤其是朝中那些老头儿,实在争不过他们呀!”
公主直沉默地听,并没有插嘴,或许是源自由冯京唤醒,少女羞涩。回到仪凤阁中后,她安静地坐在秋千上低着头思量许久,忽然叹口气,问:“那个李玮,是不是真又笨又丑?”
,已被街边围观之人争抢而去。”
举目望,见街道两侧楼上确有许多豪家贵邸所设彩幕,想必那些妙龄女子便隐于其中纵观状元,这日下来,冯京不知要被绣球打中多少回。
“状元郎好风采。”皇后亦不禁笑,然后吩咐身边内人,将车舆檐下牡丹花摘朵下来,给状元簪上。
皇后出乘所用之舆比檐子稍增广,花样皆龙,三月中仍按汴京清明、寒食、花朝节风俗,在顶上以杨柳杂花装簇,四垂遮映。现下所用花朵皆是今日于御苑新摘,虽经半日,仍很娇艳。
那垂于檐下牡丹花是千叶左花,色紫叶密而齐如截,亦称为“平头紫”。内人摘朵簪于冯京重戴之侧,冯京微微笑,朝皇后再拜谢恩。
皇后含笑命他平身,待他避到侧,即令起驾回宫。绣帘垂下,车舆启行,而公主却还悄悄地褰起窗边帘幕,睁大眼睛看冯京,唇角浅浅地扬起生动弧度。
似认出与他有半面之缘公主,冯京莞尔,向她略略欠身,优雅风度依旧无懈可击。
回到宫中,皇后与公主、苗淑仪先去福宁殿,向今上复命。说完魏国大长公主之事后,皇后又提及冯京,把万人争睹状元、绣球打落宫花等情景都说,听得今上大笑,连连摇头道:“游个街都引出这许多事,以后可不能再点这俊秀才做状元。”
话虽如此说,但他眼角唇际皆笑意,像是故意向外人抱怨自己优秀孩子那些不算缺点缺点,语气中有出自父母之心宠溺。
大概是联想起驸马李玮,苗淑仪状甚感慨,瞧着今上,半真半假地说:“官家也觉得冯状元不错罢?他若给个唐朝皇帝遇见,多半能被封为驸马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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