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叹皇恩浩荡,今上捋须浅笑,道:“奉承话就不必说。孙翁难得入宫,今日就为朕写副春帖子罢。”
孙可久想想,又看看身后站着裴湘养子裴珩,再应道:“官家有命,臣自不敢违。见今日情景,倒也有联,只是尾联尚未想好。听说阿珩由楚老悉心教导,诗也作得极好,不如便请他为续这两句罢。”
楚老是裴湘字。裴湘听这话连连摇头,道:“阿珩哪会作诗,平日胡诌不过是几句顺口溜罢。”
今上却对孙可久建议大感兴趣,即命裴珩与孙可久联句。裴珩还只是个十五岁少年,性情率真,亦不推辞,落落大方地颔首答应,对孙可久道:“请先生先作首联。”
孙可久笑着提笔,在纸上写两句:“振鹭于飞绕紫宸,吹笙鼓瑟玉醪醇。”
“振鹭于飞”借《诗经?周颂》之典,意谓君子来朝,迎之以礼,用在这里,有赞赏皇帝善待贤臣之意。
今上看颔首嘉许。孙可久随即把笔交到裴珩手中,裴珩略作沉吟,便挥而就。
公主守在旁边,壁看着,壁随之念出这尾联:“无人更进灯笼锦,红粉宫中忆佞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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