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正视,以平静语气说出句令人感伤话:“他们也把当泥偶,包装成个花花绿绿大礼物,然后,就该拿去送给那傻兔子。”
她立即肯定。
薄露笑意:“臣何时说呢?”
“那天晚上,下着雨,在哭,后来你进来……”她微怔,大概意识到什,便住口不说,莹洁如细瓷面上有层绯色隐隐透出。
故意忽略她异样,轻描淡写地说:“是?臣不记得。”
然后转首唤来门边笑靥儿和嘉庆子,吩咐道:“服侍公主更衣。”
“说要更衣?”公主不满地顶这句。
含笑应道:“兖国公主册文是欧阳内翰写,臣猜公主定会有兴趣出去听听。”
“总不过是些溢美之词罢,有什好听呢?”公主叹叹气,虽这样说,却还是任侍女将她扶到梳妆台边,戴上九翚四凤冠,饰以九株首饰花,再穿上大袖连裳深青褕翟,系白玉双佩,加纯朱双大绶……
终于将那层层隆重服饰披戴上身,她对镜自顾,忽然朝镜中身后笑:“瞧这样子,像不像七夕那天任人摆布磨喝乐?”
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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