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两厢施礼。张夫人端详着公主,忽然微笑道:“这位小娘子甚是面善,倒像在哪里见过。”
暗觉不妙。看这夫人容止气度和年龄,显然是可以常入宫参加燕集命妇,即便不是能坐在宫眷近处宰执夫人,但远远地见过公主也是极有可能。
而公主倒并不慌张,浅笑着从容应道:“是?许多人都这样说。想,如是不是容貌与哪位贵夫人相似,便是长张最无特色脸,因此大家见都觉得以前见过。”
闻者皆笑,也就不深究这个问题,若竹遂请们在厅中入座。
坐下后二位夫人仍在寒暄,公主目光倒被那小孩子吸引去,低声对说:“这孩子真可爱,长得比仲明还好看。”
出声,又低低地跟公主说些什,公主亦不禁轻笑,但很快止住,换个话题:“今日要,姐姐怎不戴些闹蛾雪柳菩提叶?”
夫人道:“既跟家中某人置气,哪还有心情戴这些?”
公主笑道:“看姐姐现在心情渐好,若不嫌弃头上花样儿粗陋,便送些给姐姐戴如何?”
夫人欣然接受,笑着道好。于是公主立即摘下头上几簇闹蛾雪柳,逐插在夫人冠子上。夫人见她发髻上没装饰梳子,也慷慨地取下把白角梳给她插上,两人互为对方装饰,笑语不断,看上去倒像是相识多年闺中密友。
而这时,又闻楼下有犊车驶近。少顷,名侍女上楼来禀报说:“张夫人到。”
那垂髫小孩眉眼精致,眼神灵动,肤色粉粉嫩嫩地,有几绺头发混合着彩色丝带结数条细细小辫,跟其余散发垂至肩下,是女孩发式,还抿着小嘴含笑看若竹,也是女孩神态,但却穿着身男孩衣裤。
后来若竹也注意到这孩子,对张夫人道:“这孩子简直像玉琢人儿,是姐姐家?”
“倒
夫人立即起身,走至门边相迎。猜那位张夫人应该就是这年轻夫人在等姐妹,于是也与公主双双站起,静待她进来。
入内夫人年纪要大许多,三十多岁光景,衣着素净,全身上下并无点堪称珍宝首饰,然而仪态端雅,柔和娴静,应该也是出自诗书世家。
她缓步进来,还牵着个约莫五六岁小孩子。
房中夫人见她即上前施礼,称她“张姐姐”。而张夫人亦随之还礼,口中轻唤“若竹”,想来应是那年轻夫人闺名。
此后若竹为们略作介绍,说张夫人是她金兰姐妹,又对张夫人说公主是她新结识朋友,是公主夫君,但身份名字她既不知便也未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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