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可以给她温度。
无法改变她命运,但至少可以向她承诺,在她流泪时候奉上衣袖,在她疼痛时候吹拂她伤口,在她感觉到寒冷时候给她所有能给她温度。
阁中金鸭香冷,纱幕低垂,玉钩半褰凤凰帷。们都没有再说话,就这样彼此相拥着,听更漏暗度,看兰烬凋落,任帘外双烛融成泪,暗榻前画屏美人蕉,直到露冷月残,星斗微茫,幽蓝清光映纱窗。
这段安宁光阴终结于拂晓时分。迭沓脚步声由远而近,夹杂着嘉庆子声音:“国舅夫人,公主尚未晨起,请在堂中稍候片刻……”
立即放开公主,阔步走至帷幕外,而杨夫人刚好推门进来,四目相撞,都有惊。
前,纷纷出言劝慰,而公主恍若未闻,拥被坐在床头,埋首于两膝上,轻声抽泣着。
韩氏见进来,起身拉至帷幔外,低声问:“公主昨夜出去,可是看见什?”
与公主出去事,嘉庆子应该都告诉她。于是简单地答:“看见曹评。”
她顿悟,连连叹息:“真是冤孽……”
然后,她带侍女们出去,之前嘱咐:“上次是你劝好她,现在也多开导开导她罢。如今这里,也就你话她能听进去。”
她皱起眉头,狐疑目光上下打量之后移到兀自轻摆着帘幕上,犹豫下之后,她疾步过去,猛地掀开。
公主坐在床沿,惊讶地转头看杨氏。
彼时她眉翠薄,宿妆残,鬓云低垂金钗斜,啼眼泪痕尤可见。
而且,很不妙地,她尚在做着披衣动作。
待她们出门后,走至公主床前,轻声唤她。略等片刻,她终于抬起双泪眼看,呜咽着说:“入睡前,云娘娘跟说,今晚月色好,趁着元宵最后天,不妨许个愿。便在心里许愿说,希望觉醒来,发现自己还只八九岁,唯烦恼是背不完爹爹交给诗文,最大问题是怎样说服你为代笔写文章……”
可是,刚才她醒来,发现她还是被困在这里,再也回不去……把叹息留在心底,默默在她身边坐下,想想,对她说:“总有些东西是不会变,无论你是八九岁,十八九岁,还是八九十岁。”
“什?”她含泪问。
“例如,衣袖,你影子,和……”没有说下去,但向她伸出手。
她霎时明白,亦轻轻挨近,依偎入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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