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责怪公主任牲,竟公然违抗今上命令。而公主倔强地摆首,道:“不能放怀吉走。如果他人去见爹爹,不知爹爹会怎样责罚他。”
晚间今上亲自来仪凤阁,与苗贤妃母女聊些无关紧要事,劝公主原谅驸马,夫妻日后好生相处之类,对态度无大异状,只是偶尔掠过目光有些冷肃。末,他起身回寝殿,似不经意般,对这样说:“怀吉,殿中有几幅不错书画,你随去取带给公主看看。”
答应,准备随他出门,而公主立即上前,对今上道:“爹爹要赐女儿书画,随便遣个小黄门送过来便是,何必让怀吉过去取?”
此对她像只刺猬样格外警觉,任何关于事都会令她瞬间竖起身上刺。今上看着她那戒备眼神,大不痛快,忍不住斥道:“没错,就是要让怀吉过去,问他几句话。你这样紧张,如此防备,被人看见,真是成何体统!”
公主移步挡住,盯着父亲,镇静地回答:“不要体统,只要怀吉平安。如果你们认定们有错,便会让他承担所有罪责。怀吉无所有,如果不在身边,谁来保护他?”
这话令今上久久无言,不知气恼、感慨,抑或是联想起什,他目中渐渐浮出层水色微光。最后他黯然离去,临走前抛下句话:“希望此事别被言官留意到……你们自求多福罢。”
但次日即意识到他这个愿望注定会落空。
大早,邓都知便送来张朝报,这份颁行于朝野诸司报纸最醒目位置上赫然写着:兖国公主中夜扣皇城门,监门使臣辄便通奏,开门纳之,直彻禁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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