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玉猪看起来应是汉古物,集圆雕、阴刻、浅浮雕为体,圆滚滚,十分肥硕,尾巴上卷贴在臀上,四肢屈伸,作奔跑状,表情生动,憨态可掬。
永寿公主嘴角含笑,不住抚摩玉猪,似乎也很喜欢。
京兆郡君打量着仲恪,忽然问他:“你缨络上虎头锁片呢?”
们闻声看去,果然发现仲恪脖子上缨络下面空空如也,所坠之物不见。
“哦,摘下来搁在菀姐姐那里。”仲恪说,又指着永寿公主手中玉猪道,“朱朱是猪猪呀,猪是怕虎,所以不能带着虎头锁片来见她。”
永寿公主面前止步,侧首对母亲说:“先前去跟菀姐姐玩,见她刚蒸好匣子香料,说是在帐中用,闻可以睡得很好。不是说朱朱最近晚上老是惊醒?就请菀姐姐点炉,让熏满满两袖子,给朱朱带来。怕时间长香会溜走,所以才要跑快点呀!”
他说“菀姐姐”是指皇后几年前收养养女,真宗朝参知政事冯拯孙女冯菀儿。这姑娘兰心蕙质,平时也跟秋知样,喜欢调制脂粉香料。
仲恪解释完,也不再听母亲嗔怪,朝着永寿公主散开袖口,且两臂不停地大挥大舞,力图使公主尽可能多地闻到他带来香。
那香味有沉香清雅,却又另带种水果甜香,闻起来确实令人心神安恬,颇感愉悦。
“嗯,这香味不错,是用鹅梨汁和沉香蒸。”秋和很快分辨出,笑对仲恪道,“四哥,谢谢你。”
听这话,秋和只是笑,京兆郡君则又把仲恪手打下,斥道:“跟你说过多少次,不能这样胡乱唤十姑!”
仲恪不悦道:“十姑本来就叫猪猪嘛,翁翁许这样唤她。”说罢,又朝着永寿公主连声唤道:“猪猪猪猪猪猪……”
永寿公主困惑地看看他,又看看那对玉猪,像是忽然意识到什,把将玉猪推开,有些生气地嘟起嘴。
这情景看得大家忍俊不禁,仲恪也随之
仲恪摇摇头:“不用谢,只要朱朱喜欢就好。”然后又很关切地问永寿公主,“好闻吗?”
永寿公主抿嘴笑笑,轻轻颔首。
“那你想睡觉?”仲恪两眼圆睁,急于确认这香料奇效。
室内大人都笑起来。京兆郡君拍他光溜溜后脑勺,笑道:“才闻下就想让人家睡着,你道这是迷魂药呢!”
仲恪抚抚母亲所拍之处,亦不好意思地笑。随后又伸手去掏腰带上系锦囊,摸出对白玉雕成玉猪,塞到永寿公主怀中,道:“这是爹爹给,送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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