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臣司马光有要事面君,恳请皇帝陛下赐对!”
稍待须臾,不见今上答复,他又再重复,反复说都是这句。
今上抚额,似头疼不已。司马光继续不停歇地请求,声高过声。终于,今上朝指指侧帷幔,示意回避到其后,然后对内侍说:“宣他进来。”
司马光阔步入内,行礼如仪,然后开门见山地提起事:“臣先曾上言,说前管勾兖国公主宅内臣梁怀吉过恶至大,乞不召还,但未蒙陛下允纳。不想今日臣等竟然听说陛下传宣入内内侍省都知及押班,今梁怀吉赴公主宅,依旧勾当。消息传出,外议喧哗,无不骇异。”
今上苦笑道:“你们倒似长顺风耳,消息十分灵通。
司马光躬身道:“关心陛下家国之事,是臣等本分,臣等不敢懈怠。”
高举朝芳,他开始引经据典地劝说皇帝:“臣听说,太宗皇帝时,做兖王宫翊善是姚坦,但凡兖王有过失,姚坦必进谏言,请兖王改正。兖王及左右侍从因此都很忌惮他,后来,那些侍从教唆兖王谎称有疾,踰月不朝见君父。太宗很担忧,便召兖王乳母入宫,问兖王起居状。乳母说:‘大王本来没病,只是姚坦管束太严,大王举动不得自由,所以郁郁成疾。’太宗听后大怒,说:‘朕选端士为兖王僚属,是欲教他为善,而今他既不能纳用规谏,又诈疾欲朕逐去正人义士以求自便,腾岂能纵容他!兖王年少,想不出这种诡计,定是你们教他。’于是太宗命人把兖王乳母拖到后园打数十杖,又召来姚坦,好言慰勉。太宗如此做,难道是不爱其子?正是因为爱重其子,才要严厉待他,纳之于善。若纵其所欲,不忍谴责,其实无异于害他。如今兖国公主受内臣离间,与驸马不谐,陛下宜效法太宗,训导公主,严惩罪臣,方能使公主自知悔司,安谐其家。”
今上道:“兖王是太宗之子,若行为不端,可能妨碍国家杜稷,自然应当严加训导。而公主虽是朕之爱女,却也不过是介女流,纵有过失,亦不过是小女儿心性所至,不算什大事,朕私下自会加以规诫。卿以亲王之事作比,未免失当。”
“无论亲王公主,皆为天子之子,举动都为天下人瞩目,他们行为将来都是要写进国史,为后人观瞻!”司马光反驳道,很快地,他又想起另个例子,“齐国献穆大长公主,是太宗皇帝之女,真宗皇帝之妹,陛下之姑,于天下可谓至贵矣。然而献穆公主仁孝谦恭,有如寒族,奉驸马李氏宗亲也备尽妇道,爱重其夫,无妬忌之行。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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