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吉，
该怎
办？”她沉闷
哭声听起来如此绝望，“们都被困在这里
！”
可以箪食瓢饮居于陋巷，只要他们不干涉生活……”
皇后眼波
横，略微提高声调：“可是你已经受他们二十多年奉养！”
公主怔，敛眉垂泪，无言以对。
皇后缓和容色，又温言道：“身居高位者，只享受尊荣富贵而不顾及所处地位给予他责任，是可耻，必将为世人所唾弃。你身份高贵，享有得天独厚福泽，自当懂得珍惜。你爹爹就是个惜福之人，珍视自己身份，更明白肩负责任。他会克制自己欲望，去俯就臣民要求，宽仁恭俭，礼贤下士，即位至今数十年，而百姓终不闻兵戈之声……微柔懿恭，怀保小民，他是做到。那微柔你呢？你可否体谅下他慈父之心，为不负他和天下万民期望，做点适当牺牲？”
说最后句话时，皇后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脸，公主顿时很不安：“孃孃也要与怀吉分开？”
“如果你坚持，你爹爹会保护你们。”皇后说。其实她只是在陈述事实，但听起来却比朝堂上任何个言官谏言更有打动人心力量，“他是要保护你，为你抵挡言官唇枪舌剑，和他们以道德大义、祖宗家法为武器掀起攻势。但可想而知，只要你和怀吉还在起，言官就不会偃旗息鼓，但凡你们有何风吹草动，这回廷诤便会重现，让你爹爹面对他们次又次责难与攻击。这会让他很痛苦，就像今日样。但他还是会保护你，因为你是他最珍视女儿，他爱你甚至超过爱他生命。”
公主泪流满面，为避开皇后注视，她捂住口，侧过身去，但双肩仍在止不住地颤抖，使她掩饰悲伤举动收效甚微。
皇后叹叹气，又对公主道：“当初晋封你为兖国公主时，你爹爹曾亲自援笔，在学士拟好制书上给你加句：‘聪悟之姿，匪繇于外奖；微柔之性，乃蹈于自然。’……”
似言未尽，但她也没再继续说，只是转顾，吩咐道：“怀吉，照顾好公主。”然后自己先起身离开，朝楼下今上所处影殿走去。
移步靠近公主，轻声唤她。她遽然转身，双手搂住腰，把满是泪痕脸埋于怀中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